這也導致就連能否殺死蕭黯同樣成了一個問題。
如今神感教已經和青陽仙宗戰事漸起,不欲在此時徹底得罪玄英仙宗,讓蕭黯得以在朱明域內逍遙。
“殺死蕭黯,並非輕易之事,現在便談論起神劍歸屬,未免為時過早。”
何況,韓安夢憑什麼把神劍送給他?
姜河搖頭,神色有一絲凝重,
“我勸你們不要小瞧蕭黯,除非,神感教的元嬰真君願意出手,才可萬無一失的滅殺他。”
“呵,神感教那位真君,苟延殘喘至今,豈會為了縹緲的神劍浪費元氣?”
女人的眸光中藏著不屑,不僅是對神感教的元嬰真君,更多的是對姜河,
“你正值氣血旺盛之年,為何畏畏縮縮,不敢博得一絲天命?”
這女人口氣當真狂妄。
就連元嬰真君都不能控制神劍,他姜河何德何能?
只是這個傢伙……
不愧是陰陽殿的弟子,那眼神動不動就往自己身下瞟的,瞟到姜河心底直髮慌。
姜河不動聲色的將身子側了下,嗤笑道:
“倘若韓聖子想去博這一絲天命,不妨自己去尋那蕭黯,何必找我?說的這麼多,不正是因為你自己沒信心殺了蕭黯麼?”
女子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身體的微妙變化,暗暗咬碎銀牙,強忍著內心的波瀾,將視線硬生生地轉向了姜河。
她的目光在觸及他的瞬間,彷彿被一層陰霾所籠罩,其中暗藏著難以名狀的厭惡和複雜:
“既然如此,多說無益。若是想尋得仙法之解,兩日之後,大齊皇宮,本宮等候你的到來。”
“等等……”
姜河還沒來得及挽留,便只見原本端坐在他床鋪之上的女子已悄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如同根本沒有在這個房間出現過。
“啪嗒——”
那扇不久前被姜河緊緊關閉的窗戶,竟自行敞開,狂風夾雜著傾盆大雨,如同脫韁的野馬般肆虐整個房間,將一切弄得七零八落,也將姜河淋了個透心涼。
“對了,敢問……你是不是喜歡小的?”
韓安夢的聲音竟又如同鬼魅般,在空曠的房間中幽幽響起,姜河抬頭四顧,不見人影。
這混蛋,竟然根本沒走,開窗之舉,不過是故意戲弄於他。
“六慾之法雖已種下,然而人心似海,深不可測。若心中惡癖根深蒂固,此法非但不能遏制**,反而會助長其囂張氣焰。唉——須知,此仙術唯能約束凡常之**罷了。”
“嘭!”
一聲巨響,窗戶驟然緊閉,似乎隱忍著某人的憤懣與羞赧。
“韓安夢!這仙法到底是誰種下的?”
姜河老臉一黑,急忙追了出去。然而,當他奮力推開窗戶,眼前只有深邃的夜色與肆虐的暴雨,再無那人的蹤影。
此人,當真可惡!
不僅喜歡當謎語人,還喜歡隨口栽贓他人。
姜河心頭憂慮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