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執事血濺當場後,云溪宗現任的七長老匆匆趕來收場。
身為築基圓滿的大修士,對姜河態度放得很低:
“方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為表宗門歉意,今後你的俸祿翻倍。”
他不敢找姜河秋後算賬。
這些執事的死對宗門而言,確實是不小的損失。
可若因此得罪了聖子,那便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得不償失。
幾大執事已經是個死人了,死人終究沒活人重要。
而姜河不過區區練氣散修,殺了他也沒什麼好處。
姜河神色凜然,言辭鏗鏘有力:
“長老太客氣了。善法聖子人美心善,又是神感教的聖子。作為河州的修士,理所應當為其盡忠竭力,即便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我深信,在座的每一位都與我有著同樣的信念。”
“這”
七長老一愣,險些沒反應過來。
他心中暗想,這個散修倒是挺會說話的。人都走遠了,還在這裝模做樣。
不過,看他言辭懇切,神態自然,又不像是在說謊。
這又是一個被聖子的美貌所迷惑的修士.
他們哪裡知道,在聖子風華絕代的外表下,卻藏著一顆陰狠魔心,人固然美,可這心善完全不沾邊。
更何況,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接近聖子,別說鞍前馬後,恐怕連洗腳水都輪不到他喝。
“莫非,長老不是這麼認為的?”
姜河突然反問道,讓七長老措手不及。
“瞎說什麼,那是自然!”
七長老急忙辯解,甚至向天拱手以示忠誠。
“老夫這把骨頭,儘管年邁老朽,但也願意被聖子踩於腳下,鋪就前路。”
這老頭子顯然有些急了,生怕自己的態度會引起姜河的誤會。
他唯恐再惹出事端,輕咳一聲:
“老夫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今日的雜務分配暫時延後,爾等改天再來,老夫先去也。不過你倒是有前途啊小子,老夫看好你。”
“長老慢走.”
姜河望著七長老如避蛇蠍般御劍遠去,只留下些弟子收拾現場。
心中不禁疑惑:元夏在外人面前,名聲竟然如此糟糕,讓人望而生畏。
他以前只是耳聞,如今親眼目睹眾人反應,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在自己面前像朵無害小白花的元夏,在外界的確是“無惡不作”的魔頭。
見七長老離去,在場的散修才豁然鬆了一口氣。
他們在之前都撿了不少丹藥,但現在云溪宗的人卻並沒有計較。
或許云溪宗的人是想著多做多錯,不如忍痛損失點資源,換得十全安穩。
散修們心知肚明,這都是沾了善法聖子的光。
至於那愣頭青,也真是可笑。
他們都忍不住紛紛打量著姜河,目光無一例外都帶著些許嘲諷和惋惜。
這個愣頭青,竟然還故作謙讓。
連三階丹藥和靈劍都滿足不了他的胃口,還想貪圖聖子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