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現在——”我沒有任何掙扎，只是平淡的問著。
紅衣女鬼機械的轉過頭，看向我。
沒有風，她的臉被亂糟糟的頭髮擋著，我看不到。
迎著她的臉，我心裡既害怕又生氣。
我慫了。
“為什麼是現在！”我又問了一句，這一句，既是給自己打氣，又是宣洩著自己的不滿。
“為什麼不能是現在？”
“是因為夜殤嗎？”
“你是大家的所有物——”紅衣女鬼沒有感情的回答著。
“所有物？大家的？”我覺得不可思議，不明白她的這個大家的所有物是什麼意思。
“你身上已經沒有王的氣息。”
紅衣女鬼的這句話，讓我徹底清醒。
“呵！原來真的是因為這個。”
“靳星竹！你到底是在幹什麼！你為什麼不還手？！為什麼！跟你一起真TM累！”沈幻靈看不下去我的墮落，狠狠地罵道。
“幹什麼？找死啊！我還能幹什麼！”沈幻靈不理解我，我也不理解他！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不理解我！
“你既然這麼在意鬼王的話，那不應該向他證明，就算沒有他，你也一樣過得很好嗎？”沈幻靈就是不明白，自從我離開夜殤以後，整個人都不在意自己是否活著。
“你為什麼一直找死？活著就讓你這麼累嗎？你是有多討厭活著？活著不好嗎？還有那麼多美好的事情等著你！不就是失個戀嗎！你未免也太脆弱了吧！”
“是啊——我是脆弱啊！就算我想努力活著又能怎麼樣？”
突然間，我腦子裡的疙瘩又如一條直線一樣清晰，就在這一瞬間，我又釋懷了。
“你們沈家懂什麼？被上天眷顧的大家族，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別人？”
“你什麼意思！？”沈幻靈不明白我為什麼又要將他拒之千里。
“祭祀。你不知道嗎？”我無奈的苦笑。
沈幻靈眼裡的光突然暗了下去。
看著沈幻靈的表情，我便明白，他知道。
“我本來就活不久，又何必掙個朝夕呢？”
“話怎麼能這麼說呢——”沈幻靈盯著我的眼睛，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面無表情的說著。
“難道不是嗎？”我質問。
這時，一陣熟悉的香味飄了過來。
我們都被這股香味吸引。
“這是什麼味道！”沈幻靈皺眉四處檢視。
“這是……”一個熟悉的面龐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筧丁？”
“筧丁？就是那個可以讓人死而復生的藥草嗎？”
“又何止能讓人死而復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