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識遊離在現實與夢境當中,耳邊傳來許多人的問候聲,我彷彿做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夢。
夢中,赤餮把我帶到了不屬於自己的時代,我再也回不去了,我想立刻清醒,結束掉這個噩夢,可是,我又害怕,等我醒過來發現,這不是個夢。
“醒啦!夫人醒啦!”
我一睜眼,一個留著鬍子,陌生的面孔出現在我眼前,滿臉驚喜的向身後的男子報道。
“大人!夫人醒啦!”鬍子男很知趣的給赤餮騰出空位。
赤餮見我睜開眼,欣喜落狂,急忙上前握著我的手問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肚子餓不餓?有想吃什麼的嗎?我立刻吩咐嚇人去給你做!”
看著赤餮滿臉高興,眼角溼潤,但是,我卻沒有半點同情心。
果然,這不是夢。
“我想回家。”我面無表情的道。
赤餮一聽,臉上的高興表情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看得出來,他刻意壓制著自己的情緒,自顧自的說到“睡了這麼久,肯定餓了吧,我馬上去親自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蛋黃包,等著哈——”說著,他將我的手放進被窩,安頓好後,冷著臉囑咐著身後的兩個侍女道“照顧好夫人。”說完,便離開了。
我面如死灰。
‘夜殤——你能找得到我嗎?怎麼還不來救我?我想回去。’
“夫人,歡迎回家——”赤餮走後,一旁的侍女上前笑盈盈的與我說話。
“誰是夫人?”我嫌棄的問著。
“你呀!”侍女笑著道。
“我是誰?”
“你是夫人啊”
“你是夫人?”
“你是夫人。”
“你是夫人啊——”
侍女被我的無理取鬧懟的不再回話了。
想來這侍女的心理素質也是好,我都這麼為難她了,她們依舊面不改色,笑盈盈的回答著我。
可是,越是這樣,我的心裡越是害怕,她們一點私人感情都沒有。
“喂!你們是機器嗎?為什麼不生我的氣?”我看著她們煩躁的問著。
“夫人失蹤這麼幾日,想必是嚇壞了吧,娟兒是不會同夫人生氣的。”站在這個最前面的侍女解釋到。
“為什麼你們都叫我夫人?我們真的很熟嗎?”聽著這個侍女一口一個夫人,一口一個夫人的,我真的是想拿線將她嘴巴縫上!
“夫人不是最喜歡和娟兒一起踢毽子的嗎?難道夫人忘了?”娟兒有些受傷的說著。
我一看娟兒的臉,心中立馬大喜,看來,這個娟兒還是有人情味的。
我給娟兒使了個眼色看向她身後的另一個侍女,娟兒立刻意會,對著身後的那個侍女說了幾句話,那個侍女便乖乖的走了。
待我看到那個侍女將門關緊,立刻彈跳起來,親熱的拉著娟兒坐到床邊。
娟兒也是不見外的一屁股坐到了我旁邊。
‘看來——我真的與她的關係非同一般啊——’我激動的渾身顫抖,欣喜之色溢於言表,如果這樣的話,那我的希望不是會有成為現實的可能了嗎?
“娟兒!我現在唯一相信的人就是你了!”我神情嚴肅的握著娟兒手,莊重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