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靈南?你們又來了,還是去找阿澤啊?”
今天的達叔沒喝醉酒,坐在店門口翹著二郎腿享受著這個秋末的的夕陽。
顧靈南朝他打了聲招呼,並親切的笑了笑。
趙韻芝問:“你和你那個乾爹關係是不是很好啊,看著他看見你笑得好開心啊。”
“是啊,他妻子車禍走了,兒子又怨恨著他。他這幾年幾乎都是一個人挺過來的,除了我,沒別的人會來看他了。”顧靈南說,“那些街坊鄰居,也多看不慣他,因為他愛酗酒抽菸,每天都醉醺醺的,還會發酒瘋。”
趙韻芝猶如大跌眼鏡一般,目瞪口呆,很好奇顧靈南怎麼會和他能夠相處得這麼好。
可是聽了顧靈南說他以前那個達叔的故事之後,趙韻芝也覺得那麼達叔是一個十分善良的人。
這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世界,別人經常只會拿外表來評判一個人的好壞。
趙韻芝內心自責反省,以前她也對北坦路這邊的人充滿了排斥。
每年市裡的壞新聞就屬北坦路這裡最多,什麼井蓋被偷電瓶被偷鐵椅被盜都是北坦路十分常見的事。
這是事實不錯,因為此時趙韻芝的一隻腳就踏進了一個被盜了井蓋的汙水井。
“啊。”
隨著身體的落空,趙韻芝大叫了起來,這比夢裡被妖怪追還要滲人得多。
不過還好顧靈南反應得快,救援之手迅速就伸了出來。
顧靈南的手擋到趙韻芝的腹部,然後往後一使勁,趙韻芝半傾斜著的身體就被摟了回來。
其實功勞最大的還是腳踏車,若不是有腳踏車握著把力,趙韻芝說不定早就已經踩了下去。
趙韻芝的頭剛好超過顧靈南的下巴一點點,整個人完全被擁在了顧靈南的懷裡,顯得十分嬌小玲瓏的樣子。
這一姿勢,另達叔微微揚起了嘴角。
這十足的畫面感,雖然達叔已經年過半百,但也還是浮想聯翩,甚至連幹孫的名字都想好了。
趙韻芝怔了一會,才發覺周圍的人都看向了她和顧靈南兩人。
兩人這麼摟在一起,換作誰看都像是對小情侶。
可是趙韻芝還是覺得尷尬,心想是誰那麼缺心眼啊,連個井蓋都要偷走。賣那麼大力去偷個井蓋能賺什麼呀真是的。
“你鬆手,都看著呢。”趙韻芝不適應被人這麼摟著,更不適應周圍人浮誇的眼光。
顧靈南和緩緩的鬆開手,挑了挑眉,說:“看又怎麼了?你總不能不讓我救你然後讓你掉進去吧。”
趙韻芝:“不是。”
顧靈南:“不是什麼呀?我看你就是想掉進去,來我幫你。”
顧靈南詭異一笑,用手輕輕推了推趙韻芝,使趙韻芝受到一頓驚嚇。
“你再推走試試?”趙韻芝這暴脾氣,看來是太久沒收拾顧靈南了,三天不打還上房揭瓦來了。
顧靈南被趙韻芝提起耳朵,身子都隨著趙韻芝擺動了!
“我錯了我錯了,下回不敢了,絕對不敢了。”顧靈南立馬服軟,在趙韻芝面前又回到了以前那副慫樣。
趙韻芝又繼續一扯,說:“還想有下次?”
“沒有沒有。”下回還敢。
趙韻芝鬆開手,拍了拍,說:“這還差不多,給我推車,趕緊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