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江愈發現他自己還患上了一種可怕的病。
像是隨機激發一樣,沒有任何理由,就是突然心情變得異常沉重。
整個人就失去了對生的渴望,很想奔去死亡。
在以前,江愈曾試過一聲不吭地將自己反鎖在浴室。
然後安靜地躺在浴缸裡,任由水龍頭一直開。
他躺在浴缸裡,冰冷的水正緩緩地已經到了他的下巴處:
死亡的氣息悄然靠近,但他仍無動於衷。
就像現在他坐在欄杆上,身子搖搖欲墜,死亡隨時就會降臨到身上。
但他依舊只用毫無焦距的雙眼盯著某一處,側影寧靜清雋,面容精緻得像是精雕細琢出來的完美。
像是一株在月華中盛開的清蓮,聖潔又高冷。
卻透出了枯萎和腐爛,令人壓抑的空洞。
“魚魚魚魚!”
突然一聲帶有輕微的喘的嬌聲在身後猛地響起。
然後一股熟悉,令他著迷痴念的馨香隨即的朝他襲來。
一如既往的帶著他無法抵抗,還有她的任性,準確得像一隻無形的手。
硬生生的把他從空洞扯回理智,從死亡拉回生的光明之地。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很危險的!”
盛酒苒手裡拿著一份便當,嬌媚的臉上都是緊張和不滿。
她的手抓著江愈的衣角,美目瞪他,口吻都是焦慮,“萬一一個不小心掉下去怎麼辦!這裡可是7樓!真的掉下去會沒命的!”
“......”
江愈抿了抿看上去就很乾涸的嘴唇,漂亮卻無聲的眼睛微垂著看她緊抓著自己衣角的手,瞳仁輕微的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