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子裡有規章制度,什麼都是明文規定好的,不許做這個,不許做那個,都是貼在牆上的,可是就有那麼一部分人偏偏去做。
公社食堂也是如此。
裡面的職工很多都是公社幹部家的親屬或者有關係的。
就像顧來勝為什麼去了食堂?
那是因為顧大伯花了三百塊錢,找了人才進去的。
顧明棠跟趙社長說的就是這事,公社如今面臨著很可能會改成鎮子,然後公社這兩個字再也不復存在的局面。
真要那樣的話,食堂這邊也是面臨改制,或者減員或者解散。
不管涉及到哪方面,像管玉巧這樣的都不能留。
顧明棠和趙社長說,管玉巧不必留著了。
不過咱們還是一個講究人情的社會,讓她安生過個年,過了年之後,直接將她開除。
那邊趙社長倒也沒多想,因為上次出這事兒的時候,還有另外幾個也被揪出來,反正就是狗咬狗一嘴毛,真要是動了一個,那幾個都得動。
動了的結果就是不定牽扯出什麼來。
哪怕他們犯下的事兒你都不知情,可是,因為他們身上貼著你的標籤,人們就會惡意揣測,你這個人,不定佔了多少呢。
當時顧明棠還在A城幹部學院學習,就不能讓這事影響她,所以真的就是看在顧明棠的面子上,那些人也借了顧明棠的光,這事就暫時按了下來。
就算顧明棠不說,趙社長這邊也準備要和顧明棠談一談。
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陸涼州,抖了抖手裡的報紙,嘴角抿了抿,
顧明棠放下電話,笑盈盈的和陸涼州說,“咱們要不要打個賭?”
“打什麼賭?”陸涼州眉眼溫潤的問媳婦。
“就賭管玉巧敢不敢來找我當面鑼對面鼓的說咱倆當初那點事。”
屋子裡沒人,陸涼州的臉還是有點熱,不自在的反問,“咱倆當初哪點事?”
“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事唄。”
陸涼州無奈的笑,“人家也沒說錯,你這臉皮的確厚。”
顧明棠棲身向前,捏住了陸涼州的臉,聲音暗啞的道,“哪像你臉皮這麼薄,不過是說了那麼幾句話,就連耳朵根都紅了,知道像你這樣的,屬於什麼嗎?”
“屬於什麼?”
“身嬌體軟易推倒。”
這話倒是第一次聽到。
可是這意思哪有不明白的?
此時屋子裡只有他們兩人,所以說話大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