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爺氣得發抽,我笑眯眯地吹吹口哨:“好吃伐?”
他一拳砸鐵門上,然後讓黑袍人開那個房間的門:“我來取血給父親了。”
黑袍人這次聽話,將那個小門給開啟了。我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就覺得燈光很亮,陳少爺露出淫.笑,大步走了進去,黑袍人又將門關上了。
我心頭疑惑,冷不丁卻發現隔壁的老頭和對面中年人都盯著那房間。
我吃了一驚,還尼瑪以為他們死了呢。我就看他們,他們立刻發覺我的目光了,直接又躺下,理都不理。
一個黑袍人去重新給我弄了飯菜過來,我就邊吃邊瞅著。卻聽那小房間裡傳來女人的慘叫聲和男人的大笑聲,跟鬧鬼似的。
老頭和中年人似乎很難受,但他們依然沒有起身。
不一會兒陳少爺出來了,手上端著個小碗,碗裡血紅一片。
他似乎相當滿足,也顧不得理我了,小心翼翼地端著碗走了。
黑袍人也離開,這裡又恢復了平靜。
我吃飽了,眯著眼打量隔壁和對面的人。他們好一陣子才有動作,死氣沉沉地去拿飯了,為了不餓死,還是得吃飯啊。
我挪了幾步,趴門邊低語:“兩位前輩,晚輩王振宇,被困於此,十分疑惑。”
他們還是死沉沉地吃飯,理都不理我。我沉吟了一下開口:“我是軍方的人。”
他們驀地一怔,全都盯著我,我鬆了口氣:“我真是軍方的人,軍方會救我......”
話沒落,他們將碗砸了過來,尼瑪老子被糊了一臉。
我嚇了一跳,中年人冷嗤:“該死的——狗東西!”
他聲音很嘶啞,語調也怪怪的,這是長久不說話造成的。那老頭直接說不出話來,就是冷冰冰盯著我。
我真是懵了,特麼的幾個意思?
我說大家同困於此,何必相互敵視?有話好好說嘛。
他們都不鳥我,怨恨得很。我想不通,但他們明顯憎恨軍方。
我沉吟片刻換個說法:“你們知道南宮家嗎?看你們也是大人物啊。”
霎時間兩人都驚愕,紛紛盯著我。中年人說話利索了:“你跟南宮傢什麼關係?”
我長鬆一口氣,果然有用。我就說我跟南宮昊是朋友,他爹也挺賞識我的,這會兒比武大會才結束呢。
老頭喉嚨鼓動一下,發出很古怪的聲音:“比武......大會......”
他像是在懷念,那中年人語氣好了不少:“你為何被抓了進來?”
我說我也不清楚,跟陳家唯一有矛盾的地方就是暴打了陳家的少爺,但貌似是陳家老爺抓我的。
中年人跟老頭對視一眼又開口:“陳天豪就是個畜生,每日飲血練功,已經走火入魔了,你功夫很好?”
我有點明白了,心頭震驚:“他囚禁這麼多人就是為了取血?”
中年人點頭:“高手的血液根本不可能對武功有效,他卻入了魔,我們硬生生被他折磨了十幾年。”
我心頭一跳,更加不可思議:“十幾年?難道你們是以前陳家的高手?”
他們點頭,氣憤而無奈,中年人哀嘆:“哎,其餘人已經被折磨得瘋了,若不是我與父親每日相互鼓勵,怕是也瘋了,但父親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我看向那個老頭,他此刻竟然流了淚,乾癟的身子如同被放了氣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