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瑤當即露出孩童一般的笑容,直接趴他背上了。魯子嘯揹著她,哼著小曲往外走去,留下所有愕然的人群。
迅哥兒坐下了,他眼淚越流越兇,老柳和幾個老夥計都在安慰他,其餘的股東這時也醒悟過來了,忙諂笑:“魯老爺,我們等你好些年了,終於等到了。”
一些人還擠出了眼淚,看著挺真誠的。
大局已定,老柳輕聲一嘆,吩咐人手收拾殘局,誰也沒理會魯子嘯倆兄妹了。
我則從後門溜了出去,直接下樓去了。
魯子嘯正揹著冰瑤緩慢地走著,他似乎很累,背影中有股落魄武士的感覺。
我跟了上去,聽見冰瑤在唱兒歌,如同天上瑤池的奏樂。
我不想驚擾他們,但總得說點什麼。我在後面輕輕地開口:“你打算去哪裡?”
他停了下來,冰瑤嚇了一跳,緊緊地摟住魯子嘯的脖子。
“去個有花的地方吧。”他如此說道,再次前行。我撓了撓頭,轉身看看,柳姬竟然就在不遠處看著這裡。
我說你瞅啥瞅?她跑過來媚笑:“不能瞅嗎?”我伸出手指:“給點錢,意思意思。”
她直接給我開了張支票,我就拿去給魯子嘯:“別矯情了,你這樣走得餓死,帶點錢,找個地方過吧。”
他不言不語,我將支票塞進他西裝袋子裡。他又開始走,冰瑤月牙般的眉毛彎了起來:“謝謝你。”
我愣了愣,冰瑤趴在魯子嘯背上,伸手去掏支票:“哥哥,這是什麼?”
魯子嘯十分愜意地笑:“擦屁股的。”冰瑤一下子鬆了手,那張支票就飄走了。
我抬頭看著那張支票,支票飄出了很遠,最終落在馬路上,被車輪一卷,再也看不見了。
我嘆了口氣,柳姬搖頭:“可惜了。”
她說著可惜,身子往我靠過來:“人家心裡好痛,需要人安慰。”
我一把扛起她丟旁邊的草地裡,轉身回樓上。柳姬哇哇大叫地追過來:“你這臭小子,老處男,擼到死吧!”
樓上已經穩定了,警察在維持秩序,那些保鏢們束手就擒,老柳他們意氣風華地走動著,儼然一個個勝利者。
我過去喝了杯酒,默默地看著,結果好幾個大師在旁邊喊我。他們被黑衣人勒令蹲著不準動,貌似有點苦逼。
我就瞅他們,他們諂笑:“小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們吧,我們啥都沒幹啊。”
我聳聳肩:“又不是我說了算。”
正說著,一群人簇擁著迅哥兒走過來了,迅哥兒已經恢復了不少精神,儘管行走間有些遲緩,但不能遮掩他的幹練。
他過來就看看我,然後徑直走過我身邊:“別煩我......煩他吧。”
一群傢伙摸不著頭腦,老柳在遠處喊我:“喂,來搞定你的爛攤子啊,帶人去抄家吧,天大的好處呢。”
人群大譁,這裡的人全都驚訝得合不攏嘴,然後紛紛擠過來,卻又張口結舌不會說話。
我撇嘴:“我姓王。”
他們就懂得說話了:“王少爺,幸會幸會,你真是年輕有為啊,吃飯了嗎?不如去我家吃宵夜?我女兒......”
一陣七嘴八舌,他們個個都神色恭維,而且眼眸中很是畏懼,我明白那是什麼,他們怕被秋後算賬。
我推開他們走人:“別拍馬屁了,我現在不想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