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一個小女孩睜開了眼睛。
隨後,其他流沙國族民也緩步站起了身,沉睡多年的族民看到站在他們眼前的眾人時,以為這就是當年他們沉睡的那日,他們對眾人的態度也是有所不同,看向青白時,眼中露出的是感激,看向塔堅的時候是激動,看向阿柔的時候,眼裡則是憤怒。
“我們的毒都解除了?”
“是青白祭司找到了破解癘風之毒的解藥了?”
“哈哈哈,我們的毒解除了!”
看著自己體內鬱結的黑氣一點點散盡,流沙國族民都露出了笑容。他們雙膝跪地,伏身道:“多謝青白祭司及眾位仙人救命之恩啦!”
青白忙上前說道:“諸位快快請起,解除你們體內之毒,本就是我答應過你們的,沒想到時間過了這麼久,我才將你們體內之毒解除,害你們受了不少苦!”
“祭司這是哪裡的話,我們流沙國本就與您不相干,非親也非故的,你生出援手救了我們的命,這讓我們如何報答你們才好啊!”
“庶老言重了,只是不知那飛蟻蠱蟲……”
“我們流沙國流亡各地,早就聽聞漠北有蠱患,怎麼?最近又有蠱蟲傷人的事發生了?”
聽完老人的話,青白等人也明白了,飛蟻蠱蟲之事與塔堅並沒有關係,以她對塔堅的瞭解,她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可阿布林斯郎為何要懷疑蠱蟲之事與塔堅有關呢?她們之間到底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當下,也不好問明白,畢竟,這是人家兄妹之間的事。又或者,在流沙族民沉睡的這幾百年裡,塔堅到底做了什麼,他們並不知道。
正在眾人疑惑之時,塔堅開口道:“你們隨我來吧。”
水坎一區,九宮八風陣的最後一道關卡,一望無際的荒漠漸漸隱去,多起來的戈壁灘又是另一種蒼涼之感。大大小小的石頭林立在戈壁灘上,像極了守護在這裡的眾神,殘缺的墓塔映入人們的眼簾,阿布林斯郎臉色難看,明顯放慢了行走的腳步。
“這些石塔是幹什麼用的,好像已經在這裡荒廢了數百年了?”白修兒開口問道。
塔堅淡然解釋:“這不是什麼專門貯藏東西或者居住的石塔,而是墓葬所用的墓塔。”
“什麼,這是墓塔?”妘洛神驚得張大了嘴巴,邊走邊行禮,“罪過,罪過,不是我們有意闖入的,如果打擾到您老人家的話,還望你們去找塔堅算賬,不要找我啊!”
風無眠雙手交於胸前,淡淡問道:“不知這些墓葬與塔堅姑娘有什麼關係?”
塔堅斜視一眼身後的風無眠:“怎麼?風公子也對這墓塔中的寶藏有興趣?”
“嗯,是有些興趣,不過呢,我對姑娘您的興趣要更勝一些。”
“哦,是嗎?那就慢慢等著瞭解吧,反正在這風蝕谷裡,走出九宮八風陣,只是你們所有經歷的開始。”
“什麼,開始?”雲洛神跑到塔堅面前,“我沒聽錯吧!我們九死一生才來到這裡,你說這只是開始。”
突然,塔堅握著長劍的手舉了起來,臉色也變得異常凝重起來。與此同時,雨漫已經附身側耳將右臉貼在了地上。
“不好了,是陰兵!”
陰兵,嚴格地來說,就是死人,為了保護身前想要保護的東西,在臨死時,他們便將散去的陰魂重新凝聚在了自己的肉身上,許願賭注,下咒為憑,死後靈魂永不超生。
從雨漫說話的表情可以看出,這陰兵肯定是讓人膽顫的又一阻礙了。
“快,雨漫,組織族民到後面去,原地停步,切不可亂動!”
還沒等流沙國族民修列好隊形,十幾匹戰馬已經朝他們衝了過來。
十八匹高頭大馬赫然立在她們的面前,馬背上十八人皆身著寒衣,腰佩彎刀,臉帶面罩,頭蒙黑巾,只露雙眼,全身披著黑色長披風,腳踏胡人馬靴,馬靴配有匕首,十八人揹負大弓,其肩上也都站立著一隻兇悍的獵膺,鷹眼裡露出極為血腥的光芒,單看這些,就讓人不寒而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