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腕上的血流了出來,王昊對準了楊以沫的嘴,楊以沫混混僵僵,感覺到了一股熱流流淌到了自己的嘴裡,本能的張嘴,吮吸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血真的有作用,楊以沫慢慢的安靜了下來,睡了過去,只是額頭依然滾燙。
王昊將線衣,撕扯下來了一塊,將手腕包紮上了。
費力的撿了一些樹枝回來,他再次坐在了這裡,除了在這裡乾坐著,等待著救援,似乎他什麼也做不到了。
天色一點點的再次暗淡了下來,王昊苦笑了一下,他已經失去信心了,不由的擔心了起來,害怕兩個人真的死在這裡。期間楊以沫甦醒過幾次,但沒多久,就再次睡了過去。
……
搜救隊擴大了範圍,仔細的搜尋這兩個人,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個人生存的希望,似乎越來越渺小。
“給我擴大兩公里,仔細的搜尋,還有,我們搜尋過的地方,再去搜尋一次,任何一點地方都不要錯過。”有人下令:“無論是死是活,都要找到他們。”
楊以沫身為不一般,楊天生的獨女,上面已經下了命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但是,他們誰都知道,生存的希望似乎真的不大了。
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了, 先不說兩個人有沒有可能凍死,單單就是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生存的希望都是非常渺小的,更何況這兩天氣溫驟降,在這樣的壞境下,生存下來,談何容易。
二胖也跟著搜救隊員下來了,不停的呼喊著王昊的名字:“昊哥,昊哥……”喊了幾聲,他坐在雪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有搜救隊員說道;“在這樣的環境下,生還的機率很小。”
“不會的,不會的。”二胖哭著說道。
搜救隊員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都沒說。
……
天色一點點的暗淡了下來,楊以沫迷迷糊糊的,她感覺的到,這一天之內,有著好幾次暖流,流入了她的嘴裡,只是她卻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
王昊的手腕上多了好幾道傷口,他臉色煞白,嘴唇發乾。飢餓的感覺,難受的要命。
向著天空看了一眼,他疲憊的哀傷的笑了笑,兩個人還能堅持多久?
一天?兩天?
“天黑了?”楊以沫睜開眼睛,向著四周看了看。她高燒,竟然奇蹟般的退了下去,只是依舊渾身無力,酸痠軟軟的。
“炭黑了。”王昊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不那麼燙了:“已經快兩天了。”
楊以沫原本白淨的小臉,也沾染了一些汙穢,明燦的眼睛,帶著一種病態的疲憊:“我們會死在這裡嗎?”
“不會的。”王昊摟著她說道:“我們不會死在這裡的,相信我,搜救隊很快就會找來的。”話雖如此,但是他卻沒有多少信心了。
按理說搜救隊,按照他們跌落下來的範圍去尋找,應該很快就會找到的,怎麼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沒有人過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搜救錯了方向。
“你怎麼了?聲音怎麼這麼沙啞,臉也這麼白?”楊以沫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沒事。”王昊搖了搖頭:“你困了,就睡吧,我在這裡陪著你。”胳膊輕輕一動,衣服摩擦著傷口,一陣陣鑽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