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禹靜靜的看著這些人一個個站出來,沒有開口阻止,只是隨著這些人的舉動,他的眼神越來越冷,連旁邊的王擎和吳明都能感受的到。
甚至周邊圍觀的百姓,都感覺到了此時氣氛的壓抑,原本議論紛紛的人都停止了交談,看向站立在人群中的曾禹,他們想知道曾禹會如何做,是就此妥協嗎?
一時間,所有人心裡都在猜測曾禹的想法,甚至連王擎和吳明都是。他們之前猜測過會有各種為難或者下馬威,但是實在沒想到縣衙的官吏之中,竟然有這麼多人依附與崔羽一方。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曾禹動了。他緩緩走到第一個開口說受傷的人面前,沉聲問道:“你是何人,現居何職?”
那人雖然也感受到了曾禹的怒意,但是他沒有怕,反而大聲的說道:“下官王顧,是安平縣的府門亭長。”
“你說自己剛才受傷了,現在可還能繼續辦事?”曾禹慢慢的說道,他已經壓下了怒意。
王顧聽到曾禹這樣問他,而且語氣也變得平緩了下來,於是大膽的說道:“下官早前緝拿匪徒時手臂就被傷,今日再次受傷,需要休養幾日才行,還望曾縣令批准。”
“應該的,王大人既然有傷在身,確實不便繼續辦公。這樣吧,我準你三個月,把傷徹底養好。至於府門亭長一職,我安排人暫時擔任,等王大人的傷好了以後再重新任命。”
曾禹笑著說道,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王顧猶如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一下子就變了臉色,連忙喊道:“縣令大人…”
不等他繼續說,曾禹就揮手阻止了他,喊道:“誠勇,今日由你暫時擔任府門亭長一職,你可能夠勝任?”
刷的一聲,朱文來到曾禹面前,抱拳行禮說道:“屬下領命!必恪盡職守,不負主公託付!。”
“好!來人啊,還不快送王大人回家休養,這次可得小心點,如果王大人因為你們照顧不周而犧牲了,那可是咱們安平縣的一大損失。”
曾禹讓親兵把王顧帶了下去,此時的王顧已經被驚到了,想反抗,但是在曾禹親兵的押解下,根本抗拒不了,就被一路帶了下去。
王祿在旁邊看著這一幕,覺得這個新縣令的反擊太犀利了,僅僅幾句話的功夫,就廢了自己這邊的一員,讓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他知道不能再讓曾禹這樣下去,否則剛才站出來的人可能都會因為給種原因被病休。
“曾縣令,你這樣有點太過草率了吧。府門亭長掌管縣衙的守衛,負責一縣官員的安危,你這麼簡單的任命新人,萬一有賊人入侵,傷害眾位同僚怎麼辦,到時由誰負責?”
“你是?”曾禹知道說話的人是王祿,但是他不想直接回答他的責問,於是反問道。
“我是本縣縣城王祿。”王祿看到了曾禹眼中的戲謔,怒聲道。
“哦,原來是王大人,失敬失敬,我看剛才那位應該是你的侄子吧。王大人能夠不顧家人的身體,而是關注縣城的安危,真是高風亮節,讓人敬仰。”曾禹裝作恍然大悟的說道。
王祿被曾禹的反語給氣到了,“多謝大人的誇獎,縣令大人還是考慮下我剛才說的話,府門亭長一職責任重大,怎能如此草率的任命?”
曾禹悠悠的說道:“王大人看我身後這些士兵,他們是否精銳,能否守護各位安危?剛才我們從東門進來,城門口的一個百人隊被誠勇率領麾下五十名士兵全部拿下,難道這還不夠?如果王大人不信,城門口的縣兵已經被我押了過來,王大人大可親口問問他們。”
“哼!”王祿無話可說,冷哼一身後就站回到崔羽身邊。
曾禹也不管他,他看了看剛才裝受傷站出來的官吏,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撇過,但並沒有做什麼停。這讓那些“受傷”的人很受傷,覺得被曾禹給忽略了,同時也很慶幸,沒有跟王顧一樣被放病假。
正在這些人剛送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曾禹一身吼道:“縣城主簿孫典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