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是一些茶水費,幾位大人過來通知,實在辛苦了。”秦峰說著便拿出了一個錢袋,這是剛才他出門時讓郭嘉準備的,另外還有一份禮單,是待會交給張就的。
少年太監接過來掂了掂就收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熱情起來。如今這個世道,宦官難惹,他們平時出宮辦事,也都會收賞錢,一般看各自的職位大小。本來他們覺得曾禹只是一個小小的京外縣令,不一定能有多少賞錢,但是剛才他掂了掂,憑經驗知道應該至少十金,平時和曾禹平級的,也最多就幾百錢,哪裡會像曾禹這樣一下子出手就上萬錢的。
“曾縣令,你這。”
“呵呵,大人自當拿著。往後在張大人那裡但請美言幾句,後面還有孝敬。”曾禹微微一笑道。
“好說,好說。”少年太監此時幾乎已經要將曾禹當親爹一般了。
曾禹心裡厭惡,但表面上也要做出一副大家是兄弟的模樣,好在他對此有著獨特的天賦,演的天衣無縫,讓少年太監覺得這個曾禹簡直是自己真正的知己。他
“不知大人可知道張黃門找下官有何事?”曾禹他看目的地也快到了,向少年太監問道。
“某家也並不知曉,只是知道張黃門受中常侍大人的指令,平時主要就聯絡下面的各級官員。”少年太監此時被曾禹忽悠的知無不言,他聽到曾禹發問,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曾禹。
聽到小太監的回答,曾禹知道應該是自己近期在洛陽的活動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不過這不打緊。因為曹操的父親曹嵩就是東漢末年宦官中常侍大長秋曹騰的養子,而且這個曹嵩之前就是花了一億萬錢升遷為三公之首的太尉。
洛陽城北,一處巨大的莊園。這是曾禹在這個時期見到的最高大的莊園,他還聽說張讓的府邸比皇宮還高,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雖然曾禹只見過皇宮的圍牆,但民間早就認可了這個說法。天子不可登高,登高必遭大禍。曾禹便想起張讓矇騙靈帝的名句,這狗屁不通的話靈帝竟然也信。嘖嘖,真是昏君殲臣蛇鼠一窩。有這樣的皇帝,難怪會將大漢幾百年的積累都消耗殆盡。
他進入後就有些懵,高大巍峨的宮殿式建築,光是殿前的臺階就幾十上百。嘖嘖,單就建築形式上,就要比涿州三國城強了太多。園中有家奴牽惡狗巡邏,更有美姬嬉戲。曾禹見之不禁惡寒,一個太監搞這麼多美女做什麼。
“曾縣令,這是中常侍大人的莊園,你小心跟著我走,不要走錯了,否則一旦闖入禁地,園中護衛可能將你當場擊殺。”少年太監看到曾禹四處官網,他小心的提醒道,這也是剛才曾禹忽悠的好處,否則他才懶得提醒曾禹。
“大人剛才不是說要見我的是小黃門張就大人,為何我們來到了中常侍大人的府邸?”曾禹一聽這就是張讓的府邸,大吃一驚,心想難怪這麼豪華奢侈,這不知道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建成的。
“沒錯,中常侍大人平時都住在皇宮裡,隨時陛下左右。所以府邸這裡就有張就大人負責打理,如果有人需要拜訪中常侍大人,都是透過張就大人傳達的。”少年太監解釋道。
在一座宮殿式的建築裡面,秦峰見到了小黃門張就。作為十常侍宦官集團之首,目前獨霸朝綱,權傾天下的首席太監張讓的親外甥,張就看上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精瘦青年,加之他那狡猾的眼神,給人一種極其陰冷的感覺。幾丈高大幾百平米房間內,就坐著他一個人。
“你就是曾禹?”張就見曾禹進來,毫無所動只是在案几後微微打量了一眼淡淡說道。
“下官正是。”曾禹行了一禮回答道。
“張公公,曾大人一個多月前剛剛捐了上黨郡的安平縣令一職。”少年太監收了曾禹的好處,加之剛才曾禹的忽悠,此時感覺張就似乎對曾禹態度一般,在旁邊替曾禹伺機說上幾句話。
張就聞言,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都不帶眨的,一個小小的縣令而已。他很好奇,為什麼自己的舅舅會讓自己找機會和這個曾禹談一談。
原來那次曾禹捐官時給他辦理文書的老太監回到宮裡後,將曾禹的事情和張讓說了。張讓對曾禹也比較好奇,就傳話張就,讓他親自見一下曾禹,看看這個曾禹到底怎麼樣。
“張大人,這是下官孝敬您和中常侍大人的,下官目前官職卑微,只能略盡心意。”曾禹將事先準備好的禮單遞給少年太監,讓他轉交給張就。
張讓漫不經心地翻開了禮單,在他看來,曾禹一個小縣令,能有什麼貴重的孝敬,但瞬間他就臉色大變。曾禹見此,心裡不禁暗笑,果然錢能通神。
他知道靈帝貪財,而得到靈帝崇信的阿父張讓,如果不貪財那是不可能的,否則也不會出現外官進京必須給他張讓送禮的潛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