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勞張大人,讓你操心。”
易素素禮貌地道,張賀也忙答道:“素素姑娘可別這樣,照料病已是我分內事。”
“就是掖庭裡都是大人多,沒有孩子一起玩,我擔心病已孤獨寂寞。”易素素一向都是心直口快的,張賀忙笑著道:
“素素你的擔心也是我所擔心,不過我已經想好了,鄙人有一侄子,跟病已年紀相仿,我打算讓他也進來掖庭陪病已,你認識這位老先生嗎?”
張賀指著那位白髮老者道,易素素看了老者一眼,搖搖頭笑道:“我雖是經常進宮,不過接觸的多是女眷,這位老先生就沒有見過。”
張賀走上前拉著白髮老者的手道:“這位老先生平常很少出門,隱在家裡潛心研習詩書,他是石渠閣的編纂官澓中翁。”
易素素忙上前行禮道:“見過澓大人!”
澓中翁忙起身回禮,由於腿腳不是很靈活,於是起身很慢,只見他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道:“想必這位便是那位倉公後人女神醫素素姑娘。”
易素素不好意思地道:“神醫不敢當,只跟父親學些醫術。能夠醫治一些普通病證罷了。”
“姑娘你客氣了,以前常聽司馬大人提起,你們夫妻都是神醫,在西市那邊開醫館,專門收治普通百姓的病,這時值得敬仰!”
“先生,您的評價太高了,我和夫君只是做了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一旁的張賀忙上前笑道:“素素姑娘是神醫,你就不要謙虛了,不過這位澓先生可是儒學的泰斗啊。”
張賀完忙招呼劉病已走過來:“病已過來,素素,我已經跟澓先生好了,我想請他做病已的老師,還有我侄子也一起跟澓先生學習詩書。”
易素素聽張賀這麼一,喜出望外,忙向張賀行禮道:“張大人對病已確實太好,我真是感激不盡,也很放心他在掖庭裡面,往後如若有時間可讓病已多些去醫館,我們都很想念他的。”
“素素姑娘你也太客氣了,你們對病已也是照顧周到,應該是我感謝你們才是,我不會一直將他關在掖庭裡面的,適當時會讓他出去看看你們。”
“如此甚好,張大人,今後如若掖庭裡面有哪位姑娘身體不舒服,你也可以差人去醫館召我過來看,我也順便可以見見病已。”
“那太好了,掖庭裡面女眷多,而宮裡的女醫又少,現在有素素姑娘你這位女神醫願意過來幫她們治病,我更求之不得。”
於是易素素高高興胸回去醫館,跟公孫彧他們了劉病已在掖庭的現狀,大家都很感激張賀對劉病已的照顧周到,也不再那麼牽掛了。
張賀的那位侄子便是他弟弟張安世的兒子張彭祖,張賀原先也有一子,前幾年患病去世了,他那兒子也只是生一女,為了能夠再續香火,他的弟弟張安世便將兒子張彭祖過繼給他,也好給他養老送終。
張彭祖跟劉病已一樣大,張賀讓他進宮陪劉病已,可見他對劉病已的痛愛。張賀還花大本錢請澓中翁來教劉病已和張彭祖,那位澓中翁可是當時的儒學泰斗,剛好在石渠閣當編纂官,他每都看劉病已過來看他編纂書籍,覺得此少年賦異稟,將來是一個大人物,於是便應承收留他為徒。
就這樣,張彭祖進掖庭陪劉病已,他們每一早便去石渠閣找老先生澓中翁,跟他學習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