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惲也微笑著說道:“估計稱呼皇后會早點,不過稱呼婕妤或夫人應該差不多了。”
常嵩忙說道:“目前皇上就平君一位妻子,肯定是稱皇后。”
楊惲苦笑著說道:“實不相瞞,聽說大將軍有意讓她的小女兒霍成君進宮...”
說到這裡,易素素忙示意楊惲不要說下去,不過已經太晚了,楊惲已經說了出來。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許平君反而不覺得悲傷,而是笑道:“那是正常的,那位皇帝不是三宮六院啊,這個我會接受的,其實我很滿足的,我是第一個嫁給皇上的,至於是不是皇后,我無所謂。”
許廣漢聽完後,立馬大聲說道:“好樣的,平君,你這樣想父親就很寬心了。”
楊惲也豎起拇指頭說道:“平君能有這樣的想法確實令人敬佩,不過皇上他現在也是挺難的;前天御史大夫蔡大夫也去過府上看父親,聽蔡大人說,上朝時,侍御史嚴延年上奏摺彈劾大將軍大司馬呢。”
“啊...”
許廣漢一聽便覺得事情有點的,於是忙問道:“這位侍御史嚴延年是誰,怎麼膽子這麼大敢彈劾大將軍。”
楊惲忙說道:“這位侍御史嚴延年乃東海下邳人,少習律法,初任郡吏,後來做了御史屬管,前幾年又升任侍御史;為人比較刁鑽,比較喜歡跟人較勁。”
“哪他彈劾大將軍何事?”
許廣漢繼續問下去,其實他也很緊張的,因為這是他女婿剛剛登基沒幾天就迎來的第一個最棘手的問題,難怪他這麼心急。
楊惲繼續說道:“侍御史嚴延年上書彈劾大將軍獨斷專行廢立皇帝,說他沒有作為臣子最起碼的禮節,是大逆不道。”
一旁的常嵩聽到這裡,也大聲說道:“這位侍御史嚴延年可真大膽,這樣都敢說出來,小心腦袋。”
許廣漢也很緊張地說道:“是啊,問題是他現在給皇上出了一個難題,這叫皇上如何處理呢,他又是剛剛登基不久,哎...”
看著唉聲嘆氣的許廣漢,楊惲繼續說下去:“也不知道他是動了那條筋,你說他這樣的彈劾是何動機呢?”
“是何動機?分明是衝著病已去的。”
看著旁邊怒氣衝衝的妻子李惠卿說出這樣的話,許廣漢忙制止她說道:“你別亂說,皇上繼位那是群臣們一致透過的,他應該沒有這個動機,還有你以後不要直接說出皇上的名字,雖說你是他的岳母,但現在是皇上,知道嗎,以後一定要稱呼皇上。”
李惠卿也知道自己說錯話,於是扁扁嘴巴說道:“知道了,別整天都囉囉嗦嗦的,我都聽得耳朵起繭了,不理你們啦,我去照顧我的親外孫了,你們慢慢聊吧。
於是說完便走進裡屋哄孩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