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還聽聞有人在議論大司馬大將軍私自增加校尉,說這是有違兵制。”
張安世繼續說下去,劉弗陵覺得好笑,忙說道:“朕見大將軍府裡面的親兵不夠,便詔令大將軍增加校尉,何來違兵制,子孺,你今日是不是聽到什麼訊息,怎麼問起這些。”
“陛下,臣是聽聞到百官中有人在議論大司馬大將軍,怕這些議論對大司馬大將軍不好,怕是有人想陷害他,於是才來上報陛下。”
“大司馬大將軍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地輔助朕,朕也是一直很信任他,你們不用亂聽外面的風議。”
聽到這裡,張安世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他是聰明人,知道上官桀和燕王他們想以這些東西來彈劾霍光,於是先打預防針,這招確實高明。
這不,張安世前腳剛走,上官桀後腳就踏進來了。
見到劉弗陵在認認真真地看書,上官桀忙上前跪道:“老臣參見陛下。”
劉弗陵見是左將軍上官桀,也是他老婆的祖父,自然是笑容滿面,和氣地說道:“愛卿你快快起來。”
上官桀站起來後,忙從懷裡掏出那份早就準備好的假名燕王的彈劾書,恭恭敬敬地遞上去,彎著腰說道:“啟稟陛下,今早在鴻寧宮當值時,老臣在昨日遞上來的奏書中找到一份是燕王寫的奏書,內容是彈劾大司馬大將軍的,老臣覺得此事關係重大,特拿來給皇上過目。”
劉弗陵一聽,怎麼是燕王彈劾霍光?剛剛張安世說百官中有人在議論霍光,難道燕王也在議論,他在千里之外的燕國,怎麼對朝中之事也是瞭如指掌呢?
於是,劉弗陵接過來一看,只見奏書上面寫著:
臣聞大司馬大將軍霍光校閱羽林郎官,沿途自稱警蹕,並令太官先往置備飲食;中郎將蘇武奉使匈奴,被留二十年,忠心耿耿,永不變節,及歸但為區區典屬國,而大將軍長史楊敞並無寸功,反得為大司農之職;又擅增大將軍幕府校尉;似此專權任意,疑有異心,臣旦願歸還符璽,入宮宿衛,密察奸臣舉動,以防發生變故。
劉弗陵看完,心想,看來剛剛張安世所說的屬實,外面還真是有人想陷害,但想不到是燕王,他上這封彈劾書是什麼企圖?怎麼上官桀這麼急便遞上來,他究竟是怎樣想呢?
於是劉弗陵又看了一遍,便對著上官桀笑道:“左將軍,你覺得燕王彈劾大司馬大將軍所說的是否屬實?”
上官桀立馬說道:“陛下,老臣以為燕王所說也不無道理,應該徹查,如若屬實,應該治罪。”
劉弗陵聽完上官桀這麼一說,顯得很無奈,心想,你和霍光都是朕的輔助大臣,理應團結一起才對,但聽他說活像是在幫燕王一樣,於是又看了一遍彈劾書。
上官桀見劉弗陵還是沒有反應,忙上前再說道:“陛下,可否下詔徹查此事?”
此時,劉弗陵看也沒看上官桀,只是用眼角瞟了一下,不耐煩地說道:“帶明日上朝,卿與大司馬大將軍對質吧。”
上官桀見狀,也不敢再問下去,只好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