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殺了他!”
初號燈俠愣了兩秒,緊接著他崩潰的說道:“你殺了他!”
在世界鑄造者抹除那個他剛剛創造出來的初號燈俠的時候,禍戎本人正在將自己的意志力與那個初號燈俠所連線。
他幾乎完全能夠感知得到那個燈俠在臨死前的迷茫與驚恐。
那種整個人生完全是由對方所創造所經歷的記憶皆是虛假般的絕望感,讓他對自己本人的存在都產生了懷疑。
“你殺了他!”他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說的話。
如果世界鑄造者能夠輕易的創造或者抹除任何生物,那麼他呢,他初號燈俠呢?是不是同樣也只不過是世界鑄造者更早以前創造出來的另外一個玩物?
“他是我創造出來的,他之前就不存在,你怎麼能說我殺死了他呢?”
世界鑄造者說道:“我捏了一團泥土,然後又把它拍扁,你就能說我殺人嗎?”
他伸出手,在初號燈俠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
“我告訴過你我是世界鑄造者,我是萬物更始。”
“別用你的思維來揣測我的存在,這挺讓人發笑。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就在剛才你還試圖逃脫我的掌控,你擔心我對你的意志完全控制……但我現在只想告訴你,我根本沒有那麼做的必要。”
“不,不……如果你真的能夠隨便創造出一個相同的我,那麼你為什麼又要費盡心思的來找我合作?你就不能自己手搓一個我嗎?”
在極度的驚恐延續了幾秒之後,初號燈俠的智商終於重新上線:“你創造的東西有缺點,所以你才必須尋找我來幫助你。”
“是的。這些剛剛創造出來的東西,沒有經過歲月的沉澱,即使有再多的記憶和歷史,都是【虛假的】明白嗎?”
世界鑄造者說道:“我不妨說個比喻,我能創造一些由水泥砌成的雕塑,但在這些水泥做的雕塑徹底風乾之前,我能隨便拍扁他們,他們的堅硬度也太差,明白了嗎?”
他告訴初號燈俠:“你就是那個已經風乾的雕塑,我想要扭動你要費太多的力氣。”
“你的意思是布萊尼亞克是個沒有風乾的雕塑……那他之前活過一場又一場多元宇宙重啟的記憶,難道是假的嗎?”
“是真的。”世界鑄造者老老實實的說道:“在我將他創造出來的時候,他自身的歷史就完美巢狀進了整個多元宇宙的超時間流中,成為了超時間流歷史的一部分。”
他說道:“但問題在於,就算沒有風乾的水泥被糊在了已經風乾的水泥牆上,也並不代表他會和那些已經風乾的水泥牆一樣硬,對吧?”
他拍了拍初號燈俠的肩膀:“所以別擔心,我並沒有完全控制你的能力。”
世界鑄造者還在說話:“但你不必擔心我對你的許諾有變化。你的世界永遠無法復活,只不過是因為關係到當前超時間流的運作罷了。
等我的計劃完成,整個超時間流都沒了,我自然可以在關鍵的時間點上截走你的宇宙,把它塞到我的新世界中。然後你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繼續生活下去了,和你的母親在一起,也更加不需要糾結些什麼道德問題。”
初號燈俠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只是世界鑄造者的一面之詞,如果他真的能夠控制風乾的雕塑呢?
但現在初號燈俠既沒有能力證偽,也沒有能力反抗,除了接受對方的說法,他又能做些什麼呢?
“是。”最後他說道:“所以我需要做些什麼?”
“很簡單,我需要你幫我提供情感光譜的力量。”
世界鑄造者說道:
“你就趴在視差魔哈爾的背後,牢牢地趴著。單純的黑燈之力和哈爾本身自帶的綠燈之力,根本難以發揮我力量的上限。我需要一個更加強大的能量源頭來改善這具容器,從而讓我能夠往容器中灌輸更多的力量。”
正如在反監視者超時間流下游的化身【莫比烏斯】變成【反監視者之龍】之後,反監視者能往這一具化身灌輸更多能量一樣,在驅散了反監視者力量,又抽走了視差怪之後,世界鑄造者需要給黑燈屍哈爾增加更多的力量,以提升這具容器的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