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巴巴託斯已經沒時間考慮這些了,在確保了黑死帝不再搗鼓那破鐵鏈子,重新加入戰場之後,巴巴託斯立刻開始重新全力供能,確保反監視者之龍不會因為缺少能量而難以抵擋視差魔哈爾。
他必須將對方先暫時彈壓在始終無法真正逃脫超時間流的狀態,這樣的話對方試圖在超時間流上恆定的未來時間線就始終無法固化。
超時間流有自己的法則,只要拖的時間夠久,這個【成功】的未來時間線倘若不能固化,就會自行潰散,而這個擴散的結果會反噬回現在,讓視差魔哈爾徹底失去逃脫的機會。
一鼓作氣,哈爾的這口氣只要一瀉,再想要做點什麼,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當然還有,帝皇小丑能暗中偷襲,這自然能讓哈爾……
“我來幫你!”帝皇小丑對著哈爾伸出手,做出了一個似乎要推他的動作。
無數七彩的,蹦蹦跳跳的,花裡胡哨的能量,像是馬戲團舞臺劇上的煙花彩禮一樣,在帝皇小丑的背後炸開,形成劇烈的氣浪。
小丑朝著哈爾伸手推來,這是個完美的時機,由巴巴託斯與他的另外幾位盟友聯手促成。
視差魔哈爾剛剛揮拳隔開黑死帝再次朝他砍來的鐮刀,他已經將這把鐮刀反覆的打碎了四五次了,但這鐮刀只不過是黑死帝力量的延伸,除非他能真正的傷到黑死帝的本質,否則摧毀這鐮刀沒有任何意義。
布萊尼亞克的金屬觸手再次像是密密麻麻的馬蜂窩一樣從虛空中伸出,哪怕是觸手怪見了這龐大的數量都要甘拜下風。
哈爾掌心射出的綠光剛剛摧毀了那遮天蔽日一樣的金屬觸手,正是來不及反應的時候。
帝皇小丑這一撲,可以理解為推,也可以理解為奔著哈爾的後心要地。
在這一刻,無論是陳韜,巴巴託斯亦或者是哈爾都不知道帝皇小丑心裡是怎麼想的。
也許帝皇小丑真的打算推哈兒一把把他放到未來時間線,讓陳韜頭痛,又也許帝皇小丑已經意識到陳韜猜到了他可能會這麼想,於是打算反其道而行之。
對於一個早上會變換三次人格的怪胎和瘋子來說,對他行為的預判都只能說是猜測,如果迷信漫畫中對他的瞭解,一定會死的很慘。
但不管怎麼說,一直在透過第五緯度鐵鏈延伸而觀戰的陳韜很清楚,帝皇小丑是故意的。
他也許已經意識到了,他心心念唸的蝙蝠俠已經做出了【帝皇小丑會幫哈爾一把,讓他到現在時間線噁心蝙蝠俠】這樣的預判。
帝皇小丑並沒有打算改變自己的行動,但他卻選擇了最容易誤解的姿勢去幫助哈爾,如果陳韜提前和哈爾說過“帝皇小丑可能會幫你的忙”這樣的話,小丑的這個動作就會成為哈爾心裡的一根刺。
幫忙是用這種偷襲的動作幫的?
這真的是幫忙嗎?
有沒有可能是蝙蝠俠故意哄騙我,帝皇小丑本來其實是想偷襲我的?
這些問題一旦在哈爾的心中出現,就會變成無解的悖論,永遠不可能有答案。
帝皇小丑喜歡看到這些,他最喜歡看到盟友反目,善良墮落,秩序崩塌。
對於他來說,這些才有趣,不是嗎?
但很可惜……
陳韜默默的想著。
他沒有和哈爾說過。
他從不顯擺,也沒有想過任何要讓哈爾和帝皇小丑打配合的計劃。
不管是哈爾還是帝皇小丑,對於陳韜來說我都巴不得他們死,就算我統籌策劃,讓他們打配合成功讓哈爾下來了,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
鬥吧,鬥吧,一群狗咬狗……不管誰受傷,對我來說都是有利的情況。
所以……
哈爾在千鈞一髮之刻猛然轉身,緊接著帝皇小丑的雙眼對上了哈爾亮起綠光的雙眸。
“你這骯髒的小丑,狗一樣的東西。”
哈爾在舉起拳頭的時候猛然轉頭,他那因為融合了視差怪而變得猙獰的面孔上,一根又一根的青筋根根爆起,緊接著他猛然張開嘴巴對上了黑死帝回來的鐮刀,然後張開嘴巴、一口咬碎!
滿口獠牙的視差魔哈爾轉過頭,帝皇小丑這才意識到哈爾做出這樣驚世駭俗的壯舉,並非是沒有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