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兜帽簷拉的很低,小女孩一時之間看不清楚他兜帽下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誰。
但小女孩注意到那三個兜帽人手中都拿著一根棍子。
此時蹲在他面前的那個兜帽人,就舉著那根棍子,對小女孩和氣的說道:
“哎呀呀,這究竟是誰的葬禮呢?”
小女孩有點害怕,她本能的不是很想回答眼前這個怪叔叔的話,儘管對方的聲音非常和氣也非常有禮貌。
她扭過頭,想要大聲叫爸爸,但緊接著眼前那個兜帽人手中的棍子就輕輕往地上一頓,緊接著小女孩就覺得世界好像冒出了一陣朦朧的水汽,又像是某個未知的巨人在漫畫上擦掉了某個它可能會出現的畫框。
回答對方的問題似乎也並不是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
於是她老老實實的說道:“嗚嗚,是我的媽媽,我的媽媽就在下面……我在她的盒子裡放了一根蠟燭陪她,她從來都不喜歡黑暗。我……我多希望我媽媽還活著,但是爸爸告訴我她已經死了,嗚嗚……”
小女孩說著說著,就開始悲從中來,頓時哭泣不止。
“好孩子。”那個兜帽人開口說道。
於是他溫柔的牽起小女孩的手,說來也奇怪,他一旦開始拉小女孩的手,對方就不再哭泣了,而是很聽話的跟在他的後面,像一條被拴住的羅賓犬。
緊接著兜帽人拉著她走進慰靈堂,徑直走向了還在發表演講的丈夫和眾多默哀的親戚。
“你是誰?親戚名單中……”
一個家族成員試圖上來詢問,但緊接著兜帽人就一舉手中的棍子,那個人立刻就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句話都不說了。
緊接著他直接跳到簡易搭建的演講臺上,一腳就把話還沒講完的丈夫踢了下去。
這下騷亂製造的有點大,整個葬禮被這突然的行為腳的亂成一團,有不少家族中的年輕小夥擼起袖子跳上演講臺,想要教訓一下這個大鬧葬禮的神經病。
有那麼大的一個家族,還能舉辦這麼隆重的葬禮,他們在大都會也不是普通的平頭百姓,都是在社群和鄰里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家族。
那些小夥們嘴裡噴著髒話,但很快他們就罵不出來了。
只見那個兜帽人鬆開了自己牽著小女孩的手,任由小女孩呆呆的站在那裡,緊接著舉起手中的木棍直接朝著不遠處在墳坑裡的棺材一指。
“吼!”
警戒剎那間,就是一陣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吼叫聲,剛剛下葬的妻子直接一腳蹬飛了自己的棺材板,原本還算姣好的臉已經變成了殭屍的青色,妻子殭屍倒立著從棺材裡爬出來,然後一蹦一跳的就朝著在場的眾多親戚們撲來。
“老天爺!”
現場頓時大亂,只有哥譚民眾們才隨身持槍,在大都會上,沒人會隨身帶著武器,尤其是在葬禮上也帶著槍,他們又不是黑手黨家族。
妻子直接撲倒了自己的丈夫,然後把他摁倒在地上狂親,到處都是血,滋的跟小噴泉一樣。
小女孩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得爆哭,她好像脫離了某種控制,直接跳到了演講臺下,但腳都軟了,只會哭。
“讓我想想……”那個兜帽人站在那裡,做出一副思考一樣的行動,緊接著他又揮起那根棍子,搖搖對著那個小女孩指了一下:
“喝!狂笑術!”
小女孩頓時破涕為笑。
只花了一秒,小女孩就獲得了徹底的快樂。
她仰天狂笑,然後出於恐懼,拼命的朝著慰靈堂外面逃去,一邊逃還一邊狂笑:
“嚯嚯嚯嚯嚯嚯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女孩一邊狂笑一邊逃跑,而他的媽媽也就是那個被變成殭屍的妻子,也跟在後面,兜帽人一直在後面追著她們,看到旁邊哭喪著臉的親戚,就揮動那根棍子,對他們釋放所謂的狂笑術,那個兜帽人一邊這麼幹,一邊發出狂笑:
“哈哈哈哈哈,你媽真的復活辣!開心嗎?”
在狂笑小女孩和眾多狂笑化親戚的包圍中,那個兜帽人的兜帽也終於落了下來,露出了他那綠色的頭髮與蒼白面板的真容。
“嚯哈哈哈哈哈,大家要快樂喲!為什麼不笑一笑呢!”
他舉著那根棍子在陽光的反射下,已經完全受困於癲狂笑容的眾人們才發現,那不是一根普通的棍子,而是一根類似於權杖一樣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