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黃州城清剿巨樹幫的同時,李汲還在黃州通往不歸山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
果然,黃州城內一動手,便有許多人飛奔向玄天宗傳遞情報。
老孟吆喝一聲:“都放下來嘍!”
那幾十名漢子紛紛將麻包開啟,裡面居然裝的都是活人。而且個個帶傷,顯然都受過酷刑。
剛才圍觀的黃州巨賈富戶等各方勢力登時議論紛紛,其中許多人悄然轉身,準備開溜。
李汲低喝:“先別慌走,都過來認領自己的人!”
老孟使了個眼色,立時有數十名修者縱身躍到圈外,刀劍齊出,將他們攔住。
這些人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無奈之下,只得掉頭回來,認領了自己派出的傳信員,紛紛向李汲哀求,承認錯誤。
李汲道:“與霍大長老、我大哥二哥私通訊息的人,到老孟那裡做個登記,然後領人走吧!其餘的,請到浮生醉夢樓喝茶!”
盧無炎一聽便知大事不妙,趁混亂之際,如鷂鷹般飛旋而起,便要逃竄。
五名宗主護衛齊齊出手,合力攻擊,卻被他一招擊退,竟攔之不住。
李汲看也不看,抓起酒壺,甩手丟了過去。
盧無炎左躲右閃,仍無法避開,被擊中心窩,噴出一口鮮血,摔落於地。
那隻酒壺正正落在他身上,非但沒碎,裡面的酒水涓滴也未濺出。
李汲俯身拎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探手從盧無炎身上取出一塊牌子丟給老孟:“用盧幫主的令牌,召集狂沙幫到浮生醉夢樓前集結!提醒他們,少來一人,便剁下盧幫主一根手指。而少來那人,一旦被找到,亂刃分屍!”
小半個時辰後。
浮生醉夢樓門前的大街上,燈火通明,仿如白晝。
狂沙幫五百多名幫眾圍成一個圈,默默地站立。
圓圈中央則傳出陣陣慘叫。四五個彪形大漢正在暴打盧無炎。
盧無炎修為雖高,卻被李汲封住,此刻直如一介凡人,他雖筋骨結實,卻也熬不住幾名壯漢的輪番暴打。
李汲攙扶老嫗在樓前落座,慢慢喂她些茶水:“阿婆,汲兒來晚了!”
老嫗渾身是傷,已經奄奄一息,腫成一條線的眼睛裡,淚如雨下:“少宗主,謝謝你還記得我老婆子!”
李汲動情道:“阿婆待汲兒如子,汲兒必待阿婆如母!又怎麼可能會忘?”
言畢,將手中的空茶杯用力擲向一名正在鞭打盧無炎的大漢,喝罵道:“都沒吃飯嗎?他的傷口裡撒鹽了嗎?鞭子上沾水了嗎?”
老嫗拍了拍李汲的手背,長出了一口氣:“差不多就行了!”
李汲點頭:“好,聽阿婆的!”
言畢,凌空打了個響指,浮生醉夢樓附近房舍街道的暗影裡,立時飛出數百名身披銀翼的玄天宗修者。
他抱起老嫗,轉身走進浮生醉夢樓,頭也不回地說道:“自盧無炎以下,狂沙幫一個不留!”
這些銀翼修者齊聲應是,刀劍出鞘聲霎時間響成一片。
狂沙幫眾的內息均被封住,無異於一群任人宰割的羔羊,紛紛大聲哭號求饒。
老嫗用力抓住李汲的胳膊:“不,孩子,他們對你還有用!”
李汲表情嚴肅:“我知道。但是阿婆,他們冒犯了您,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