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汲沒敢親自前來?”
霍大長老語氣中帶著嘲弄和鄙夷。
三六九冷冷回道:“你的實力已不配與主人對話,甚至不配與我對話。我來,已經對你的高抬了!”
霍大長老嗤笑道:“你,不就是李汲的一個女奴嗎?”
三六九面帶傲嬌:“錯,我是主人的爐鼎!”
霍大長老被逗笑了:“還不如女奴呢!老夫堂堂的長老之尊怎麼就不配與你說話了?說來聽聽,若敢胡言亂語,立即殺你。你的修為,在老夫面前還不如一隻螞蟻!”
三六九自信滿滿,一揚小臉:“我固然是主人的爐鼎。但在別人面前,卻是聚信堂第一副堂主,同時還是寒碧峰的大總管。手中權勢已遠超過你!”
“聚信堂乃非法組織,寒碧峰就是一個小土包,談什麼權勢,你有何能耐?敢在這裡妄自尊大?”
“與主人相比,我確實沒什麼能耐。但這兩天卻做了幾件事。第一件,去黃州查抄了一些產業和人員,刮地三尺的命令是我下的,因為主人喜歡這麼辦事!”
對霍大長老暴怒的神情視若不見,三六九繼續道:“在寒碧峰山門上佈設大型法器的主意,也是我出的,因為我覺得那樣會意外收穫!”
霍大長老一下就從座位上蹦了起來:“你可知,被大陣滅殺的那四人乃老夫心腹中的心腹,視如己出!”
三六九沒理他,繼續道:“你縱容下屬,勾結敵兇,禍亂宗門,身為執法者,卻知法犯法。我已掌握了你所有的證據。”說著將厚厚的一沓紙丟到桌上。
霍大長老越翻臉色越難看,忽而面露猙獰,大手抓出,凌空掐住三六九的脖子:“你很有本事嘛,我現在弄死你,看你是否有本事復活!”
三六九身子凌空懸起,小臉漲得通紅,卻勉力說道:“門外有一百銀翼衛士,我若死,你們一個也休想活!”
霍大長老得意一笑:“這就不懂了吧,你那一百人,我揮揮手便可滅掉,屁用沒有!”
“我們死了,主人會替我們報仇!”
“老夫乃宗門首席長老,地位排在李汲之上。宗主向著誰也未可知!”
“然而一個是罪惡昭彰的禍害,一個是振興宗門的棟樑。禍害是外人,棟樑是親子,宗主會怎樣決斷?疏不間親,你不懂嗎?”
疏不間親,這個詞令霍大長老立即想到了昨晚上李淪李汰的神情,不由感到膽顫,繼而大怒:“反正老夫已一無所有,大不了一死。那就先讓你去死!”
三六九費勁說道:“如果想讓你死,主人自當親自帶隊到此!讓我來,便是給你一次機會!”
霍大長老低吼:“一切都完了!一切都沒了!哪裡還有什麼機會?”
“抓的人可以放,抄沒東西可以歸還,失去的面子也能挽回!”
“此話當真?快說說如何才能辦到?”
霍大長老登時露出喜色,忙不迭地撤去靈力,三六九摔落於地,劇烈咳嗽。
畢竟是他一輩子的心血,所有的爭執不都是為了這些東西嗎?
能挽回,便有談判的餘地!
三六九緩了好久,才道:“鬧到這個地步,你已不能再掌握執法事務了!”
霍大長老連連擺手,焦急道:“別扯沒用的!說重點,快說我在黃州的那幾處產業和親信。”
……
三六九回到金雀樓院時,一眾爐鼎正在向李汲撒嬌哭訴,紛紛痛斥她惡罪滔天,求李汲出手懲治。
三六九小臉緊繃,冷哼:“都滾到刑室去,一會兒我要揍你們!”
金雀樓院主樓三層,其它廂房、偏房、倉庫好幾十間,多數均為閒置。
三六九到來後,將臥室、廚房、餐廳等等劃分得清清楚楚。這幫爐鼎進門後,她又新增了幾間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