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腰盯住李汲,大眼睛忽閃著,嬌笑道“大人現在吃麼?”
李汲頓覺熱血上湧,餓狼般說道“現在就吃!”
綠腰嬌軀一斜,順勢倒入李汲懷中。
此舉立時引來其他侍女的豔羨之聲。她們和綠腰皆為官奴,身體被烙上“今世為奴,永不脫籍”的印記,此生都無法脫掉奴籍。唯一的指望,便是與自己的主人發生點什麼,藉機改善一下生活境遇。
見綠腰捷足先登,她們心中均是嫉妒不已。
忽然,李汲的神念傳來一陣波動,待到檢視的影象傳回,發現竟是侍月離開了她的獨院。
她臉色慘白,手按著小腹,一路跌跌撞撞地行走,竟看不出要去哪裡?
李汲看向懷中之人“綠腰,今日給侍月的餐都送了吧?”
“都按時送了呀!”綠腰笑著回答,隨即又小聲嘀咕一句,“提她做什麼?多掃興!”
神念繼續追蹤,發現侍月所行走的路線,幾乎都是貼著王府外圍牆。
又走了一會兒,侍月碰到一名年長的婢女,問了幾句話。年長的侍女向引水閣方向指了指,侍月沿著指點,向這邊走來。
盞茶之後,她推門進屋,出現在眾人面前。
李汲與綠腰調著情,故意對侍月視而不見。
綠腰見狀大喜,端起酒杯送到李汲面前,撒嬌道“大人~喝酒嘛!”
李汲直接伸嘴過去,將酒一飲而盡,叫道“好酒!”
綠腰侍寵驕縱,放肆地嬌笑,手指衝侍月挑了挑“侍月,過來倒酒!”
侍月一臉憔悴,孤零零地站在門口,咬著嘴唇低頭不語。她瀑布般濃密的青絲,因為汗漬打起卷兒,將她的臉龐映襯得更加絕美。
李汲看著她,大腦在疾速飛轉,一遍一遍回放著侍月從離開自己房間,直至見到那個年長的婢女之間的行進路線。
那段路線雖有些隨意,但每走過一小段路,侍月的前進方向總會發生微小的調整,而調整處的五尺之內,必然有李汲埋下的一件護府法器。
遇到多少件護府法器,便調整了多少次行進方向,絲毫不差。
莫非僅是巧合?可世上怎會有這樣的巧合?
李汲拿出家主的威嚴,沉聲喝道“侍月,過來倒酒!”他要看看這名少女會作出怎樣的反應。
“千歲在喝酒嗎?”
張非標拖著一身肥肉,樂呵呵跑過來,剛進屋便發現氣氛不對,順著李汲、綠腰等人的目光,他的視線落到了侍月身上,神色頓時一變。
李汲笑道“張大人,你來的正好,過來喝酒!”
張非標連連擺手,神情不自然地說“不知千歲在忙,打擾了,告退告退!”說罷也不等李汲同意,轉身就走。
李汲奇怪“調教一下奴婢而已,不妨事,過來一起喝!”
張非標只好頓住腳步,有些不情不願坐在桌前,屁股只搭了個椅子邊。
李汲威嚴地命令“侍月,來給我和張大人倒酒!”
侍月仍站在那裡,用力按壓小腹,對李汲的話恍若不聞,身子一動未動。
整個引水閣裡的氣氛,忽然詭異起來。
李汲發動神念,追尋這種詭異氣氛,卻難覓源頭。
他將語氣放緩“你來到引水閣,就是為了站著那裡的嗎?”
侍月終於開口,聲音因疼痛略帶顫抖“想邀請你,去侍月那裡過夜!”
李汲瞟了眼懷中的綠腰道“她是邀請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