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汲迅速應變,手腕一翻,取出穿越卡,時刻準備逃之夭夭。
便在這時,張非標的耳朵突然動了動,旋即一皺眉,迅速環顧四周,似乎在尋找什麼?很快又站定身形,再次低頭凝神。
然後,邁步走到李汲身旁,對著空氣,頗有威嚴地道:“敢問說話的這位,可是縹緲劍宗的魚二爺!”
李汲聞言一愣,此人是魚繡?
在場的縹緲劍宗修士也都一驚,均想,我們都沒聽出來,一個死胖子怎會知道?瞎說八道!
出乎意料,那個聲音稍微一頓,回答道:“不錯,我是魚繡!”
前方半空中,驟然出現一陣波紋褶皺,漸漸呈現出一個粉色光芒瀰漫的人形,待到形象清晰,赫然是位麵皮白淨,三綹小胡的中年男子。他裸露著左臂,面板上刺繡著縹緲峰圖案。
此人一經出現,在場縹緲劍宗修士齊齊躬身施禮:“見過二爺!”
魚奇則叫了一聲:“二叔!”
魚不凡也微微頷首。
修真界以強者為尊,此人是宗主的親弟弟,修為踏入了元嬰期,可比一個叔叔關係近得多!
魚繡飄落在張非標面前,認真凝視,見對方丹田裡混沌一片,沉吟道:“恕在下眼拙,未能看出尊駕的出處!敢問高姓大名?”
張非標答道:“我乃帝國禮部左侍郎張非標,此番奉女皇聖諭,出任地黃道黜陟使,迎接皇夫進京!”
魚繡略略點頭,轉向李汲,低喝道:“李汲!你殺我三弟,害死劍宗數百修士,這筆賬,咱們來算一算!”
李汲心裡琢磨,張非標不像與魚繡有何過往啊?卻為何能聽出他的聲音?
他眼珠一轉,說道:“你三弟在不歸山下飛揚跋扈,我豈能容他活在世上?”
魚繡皮笑肉不笑:“說得好!恰如汲公子今日在無極山下的囂張行徑!”
說著,五指彎曲如鉤,直抓向李汲。
李汲頓時被一股無形的巨力拼命向前拉扯,腳下卻被威壓死死鎖住,周身上下霎時撕裂一般劇痛。
左近的空氣迅速被抽乾,變得極為稀薄,就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法術排空爪!
排空爪雖不是什麼大神通,但魚繡修為高深,使將出來,威勢也極為恐怖。
張非標橫跨一步,擋在李汲身前。
魚繡不願開罪蒼龍皇室,冷哼一聲,撤掉法術:“此乃我與玄天宗少主的私人恩怨,請侍郎大人莫要橫加干涉!”
李汲終於喘過這口氣來,長聲叫道:“我如何囂張了?向魚奇討債囂張,還是殺魚不群算作囂張?”
魚繡重重一哼:“債務乃是私事。在劍宗屬地,殺我六叔,你太過目中無人!”
李汲滿臉憤慨,大聲疾呼:
“魚不群妄自非議女皇,無端指責帝國政務,我殺他是替天子行道。殺他之後,還作價五萬塊晶石,替你侄子免去了部分債務!這做法相當低調和厚道,何來囂張一說?”
從邏輯上看,這番話找不出一絲毛病!
在場所有人,包括張非標和魚奇,不由全都張口結舌。心中均想,分明是你在縹緲劍宗的一畝三分地裡囂張地殺人,卻被說得振振有詞,關鍵還找不出破綻!
就連躲在暗中的紅斗篷女子都愕然不已,暗叫,此乃神邏輯也!
魚繡自負口才,卻也沉默好一會兒,才說道:“臣民犯錯,自由律法處置,你越權了!”
李汲大叫:“錯!四海之大,都是我媳婦兒的,我替我媳婦兒打掃房間,消滅老鼠蟑螂,何來越權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