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害了我兄!”隗渠揪著董求衣領說道,面對因為兄長冬逢被擒而近乎失去理智的隗渠,董求有力使不出來。
此前他的解釋隗渠置若罔聞,最終他大喊道:“你兄長無能,被甘寧在眾人之中取走,與我何干?”
然後他就眼冒金星了。
“我這就帶你去換回我的兄長!”隗渠冷聲說道。
“且慢!”董求從疼痛中回過神來,立刻試圖繼續勸說隗渠,“眼下若是向甘寧示弱,以後在越嶲還有你兄弟二人的立足之地嗎?”
“而且我董氏是越嶲大姓,便是在益州、牂牁兩郡亦有之,你敢動我,不怕以後死無葬身之地嗎?”
“不如你我協協力……現下你兄在甘寧之手,當務之急是將他救回……我有一法,只需尋你兄嫂,去求助於旄牛王。啊!”
一聲痛呼,董求被摔在了地上。
“我也有一法,伱說甘寧更希望在他手裡的是你還是我阿兄?拿了你,阿兄也能回來!”隗渠如是說道。
隨後,他拖著董求離開,像拖一隻死狗一樣。
而董求家中偽裝成家僕的部曲,早已經被隗渠帶來的夷人給制住了。
夷人也不都是傻子,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給南中大族當槍使。
……
“是以,越嶲之亂源於董求從中挑撥?”劉備接到了甘寧的彙報,對著諸葛玄說道,“董氏是南中大族,其族三郡皆有,互有聯絡,其有反心,吾願根除之!”
面對這些源源不斷想要搞事的南中漢人大姓,劉備實在是有些厭煩了。
諸葛玄聽後立刻勸說道:“將軍不可,我此前曾與子瑜、孔明談及南中之事,皆以為要定南中,攻心為上。今冬逢雖然被董求鼓動,但他終究沒有真的害了運輸南山銅計程車卒力役的性命,旄牛夷王也未因此而有異動。”
“因此,為了安撫夷人,冬逢雖不宜再為酋長,卻罪不至死。而董求一人之罪,至多牽連越嶲董氏之族,而不宜擴大。”
劉備聽後覺得有些道理,但他還是很想借此機會進一步清理一下那些不安分的南中大族,最終在思索之後,決定上書朝廷,請天子定奪。
在寫奏書的時候,劉備忽然想到了此前傳到南中的木牛流馬,當即又在奏書的最後添了一筆——南中多山,道路多崎嶇山路,木牛流馬于山中使用甚佳。
進而劉備請求朝廷多派些會製作木牛流馬的工匠來到南中,若不行,他派人去雒陽學也可以……當然,這路費和學習的費用南中自然是出不起的……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在瞭解到越嶲郡的事後,劉辯如是想道。
無論何時,總有些人為了一己之私利搞出各種各樣的問題。
不止南中有人意圖引發郡縣混亂,在安東和安南將軍離開後揚州南部四郡和荊南四郡,也都沒有例外。
和劉備的奏書一起來的,還有陳登所在的閩中郡剛剛平定山賊作亂的捷報。國家的治理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亦沒有能夠一勞永逸、百年不變的應對方法。
在經過尚書檯和政事堂的議論之後,一致認定當遵循諸葛玄的意見,只對越嶲郡董氏一族下手,首惡者死,餘者發配河西,一套流程很是順暢。
當然,也少不了對立下大功、把一場極有可能產生的叛亂消弭於無形之中的甘寧的獎賞——檢校越嶲太守。
在“萬軍”之中生擒了夷人酋長之後,以甘寧的威勢,當越嶲太守綽綽有餘。
當日,劉辯早早地處理完了政務,天色大早時就已經來到了西宮。
這時候,劉辯的妃嬪也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