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顧淮左已經陷入昏迷,他卻被楚闊轉移了根據地,以防有人發現。
遠處水滴聲不停地順著早已破損不堪的鐵龍頭,滴答、滴答……
“哼,顧淮左!像你這樣的癩蛤蟆還想吃到天鵝肉麼!”說罷,站在他身旁的一圈滿臉橫肉兄弟頓時哈哈大笑。紛紛諷刺顧淮左的自不量力。
“哈哈,我說‘兄弟,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竟然還敢肖想老闆的女兒,你在做夢吧!’”額頭留著一個大勾劃傷的深疤,一把推開擋在他面前的狗七,凶神惡煞地嘲諷著。
一雙燻人的臭腳丫二話不說就踩在顧淮左滿是傷痕的臉上,口吐一抹腥黃的唾沫。原本站在他旁邊一群兄弟看到這一幕紛紛逃得賊遠。
誰人不知道龍虎三有腳臭,口臭,體臭各種臭。所以平時大家能離他多遠就離他有多遠,有的巴不得一輩子都不與他再見面。畢竟誰會喜歡與渾身惡臭的人一起交流呢?
所以現在大家看向顧淮左的眼神都變了味兒。
“滾!”顧淮左也是一個十分有個性的狠角色。而他也被這樣的諷刺驚醒,此時腦袋一陣疼痛,但還是攢起全身的力量爬起來,一拳砸在龍虎三腿上,像在看垃圾一般的眼神盯著他。
“別這樣盯著我..我看啊!在這樣這樣盯著老子!咳咳!”龍虎三心虛的清了清嗓子,狐假虎威地斥責:“我不介意讓你這小子一輩子躺在這裡!”
四周的大夥兒卻是感到脊樑發寒,看著顧淮左的眼神打心底的就發顫。
哪怕龍虎三有幾分膽量,可現在也被顧淮左盯得毛骨悚然。
但難得出現一致性的便是,大夥兒都一致覺得今天氣溫下降了。都沒想到那種可能性,畢竟大家都瞧不起的廢材,怎麼可能一個眼神就讓大家感到可怕!?
眾人不可一置地輕笑出聲,轉身離開。
這時,高牆上出現一陣輕笑。“呵,出來!”顧淮左嘴角溢位一絲鮮血,輕笑呵出。
“啪啪!不錯嘛!”桃花眼微微上挑,痞裡痞氣地鼓掌喝彩道。
“曹某人,你可真夠強悍的!”顧淮左諷刺地朝半空看了一眼,心裡很煩躁。
“嘖嘖,顧淮左。難不成我要和你一樣傻不拉幾地對著幾個傻缺麼!”說話間,便從高臺下跳了下來。
顧淮左爬了起來,半躺在佈滿血液的地上。身子微微顫抖起來,他強忍著身上劇烈的疼痛不知該如何是好。
“喲,這是要死了嗎?”曹鈺坤露出一個臉笑皮不笑的神情,看到地上殷紅的鮮血,眼裡快速地劃過一抹弒殺。
“顧淮左,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他臨時路過這個,發現有動靜,於是過來檢視,沒想到是狂龍幫的幾個人,於是嘲笑道。
“曹總,你認識這貨?不過無論他以前多麼厲害,現在都被楚總打壓了,要不是當時我搶頭陣,哥幾個還不一定能抓到這個!”說完,他便用腳踹了顧淮左幾下。
“打住打住!”
正當某個二缺保鏢陷入昔日戰功赫赫的輝煌日子時,曹鈺坤索然無味地遏制住他的光輝過去了。這貨這麼偏離主線了,現在的重點是顧淮左!
“TMD,給老子閉嘴!”毛三幾乎已經爆粗口了,直接一頓怒吼。
說罷,邊用一副憐憫的眼神看著他。眼裡閃爍著愁苦的目光。
“誒,你怎麼能這麼兇我,要不是勞資,你能成事嗎?”
“!!!?”
曹鈺坤一臉莫名奇妙,在地上扯開自己路過一戶人家時擄走的一件衣服,牽出一長條。包紮自己這個便宜小弟的手臂。
看見噴薄不止的血染紅了他的衣襟,他的手臂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像熱帶雨林裡的溝壑一般坑坑窪窪。
只是,顧淮左連一點兒眼神也不願意施捨給這幾個人。導致毛三直接怒了,一腳踢過去。
“到了現在這個局面,你竟然還這樣不驕不躁!”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對方對他滿滿的鄙視之意,這徹底激怒了他。
而在另一邊一個陌生女人倚在長椅上,妖豔的紅裙讓她顯得有些美豔不可芳物,光火映照下,容色晶瑩潤玉,宛如高懸夜空的明月。
她淡淡地抬眸向屋內的水晶光燈掃了一眼,思緒千回流轉,眸光黯淡。
而這個時期沈竹西被冷鋒強行留在顧氏內,她現在呆在顧家有些惆悵。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公司的大小事務有些混亂,尤其是財務處竟然發現有人貪汙,呼叫公款,金額涉及地很大,她越來越力不從心。
“為什麼有些事情會自己向你靠近,哪怕你根本不想理會?”沈竹西再次抬起頭看向陽臺外的世界,內心的窗戶充滿失望與頹敗。
可是,她需要堅持住。哪怕現在的局勢不容樂觀,她也不能亂了神,現在公司裡唯一的仰仗就是自己。只要自己的心亂了,以後軍心一定會亂。娃
她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更不會允許有誰阻擋自己重振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