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西,其實我今天來就是為了找你!”程柚也不與沈竹西周旋了,直奔主題。
沈竹西知道程柚對顧淮左很迷戀,甚至不斷出手破壞自己和顧淮左之間的感情,現在又是這樣的不請自來,肯定黃鼠狼給雞拜年。
“沈竹西,我過來是想向你道歉的。”程柚腆下臉,垂著頭,一副真誠的模樣。但沈竹西卻不相信這個心比天高的女人會這樣給自己公開道歉,更別說她對自己明面上沒做什麼。
於是,沈竹西不動聲色地挑眉,示意自己有些困惑。“應小姐言重了,不過,我不明白你為何如此說。”
沈竹西從始至終都是神色淡淡,彷彿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自己的興趣,對程柚的態度也是意味不明。
程柚一時之間不好拿捏主意,不知道沈竹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竟然可以三言兩語將自己的意圖摸清,雖然她還沒說什麼。
“不,其實你也知道我對淮左存在深深地愛意。所以此時向你道歉,也是為我之前做過的一些事賠罪。我現在想明白了,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來的。”
程柚嘆了一口氣,其實以她的身份這樣道歉是有些委屈自己,何況愛情這種事情,誰也擋不住,這也怪不了誰。
沈竹西挑眉,看著這樣的程柚有些意外。像她這樣心高氣傲的女人會從一件極端的思想中醒悟過來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不過大錯能改,善漠非嫣。
她本來就沒有責備過程柚什麼,抬起頭來,仔細地盯著程柚,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程柚,此前都是匆匆路過,或者無心打量。
她的確有幾分姿色,很自信。
沈竹西心神微動,對程柚露出一副友善的目光,笑道:“你抬舉我了,其實我本就沒有責怪過你什麼,何況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以一個合理的角度。”
而程柚卻誤會沈竹西在諷刺自己,有些氣惱,藏在身後的雙手忍不住握成拳,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後還是鬆開了。
哼,沈竹西我真是小瞧你了!竟然會功夫見長了,會耍嘴皮子!
沈竹西說的那些話在程柚眼裡,無外非就是在鄙視她是小三,想要搶沈竹西的男朋友,卻又裝出一副很大度的樣子。
“如此,安小姐的心態卻是讓我折服。”
即使程柚此時心裡氣的要死,但還是不動聲色地承受住沈竹西的這句話,笑著回答。
楚闊此時推門而入,他想著好久沒有和沈竹西單獨在一起過了,因為沈竹西最近每次早上都是掐著點來,晚上一下班就離開。
他都沒有找準一個合適的機會和沈竹西呆在一起,最近他父親給他安排了很多事,所以精力上和時間上不允許。
推門的那一瞬間,微微的風被門掀起,沈竹西脖子間的絲巾也被吹得翩翩起舞,就像一隻蝴蝶。程柚掃了一眼,忍不住內心諷刺。
這個女人還真是騷氣,這個季節還帶絲巾,噁心誰?
然而在眼睛掃向她時卻愣住了,她看到了什麼?誰能告訴她沈竹西脖子間那些青青紫紫的東西是什麼?被人的打?還是......吻痕.......
程柚的心彷彿被什麼敲中一般,陷入深淵般的痛楚將她席捲撲滅,那是顧淮左留下的!?
那個俊美地像神謫一般的人,性情冷淡得不近人情,商場上叱吒風雲,雷厲風行。他那樣的天之驕子會親吻沈竹西這樣的鄉野女人?
程柚很難受,卻又不知道該做什麼。就憑她現在的身份該怎麼指控沈竹西,罵她小三?可她是顧淮左明媒正娶的妻子!罵她下流做作?可是親吻她的是她合法的丈夫。
一時之間,程柚的心猶如墜入北冰洋,忽然浮起來又忽然沉下去。
看到程柚神色有些不對勁,沈竹西掃了一眼楚闊,發現他的臉色也有些古怪,這兩個人怎麼了?
沈竹西壓下心底的疑慮,她此時根本沒有想到自己脖子間的吻痕已經被這兩個人看見了。
“應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沈竹西不動聲色地站起身來,現在楚闊也進來了,這兩個人像兩頓大佛立在自己面前,要是自己還坐著,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程柚回過神來,眼裡的神色充滿妒恨,但是她才剛剛向沈竹西表達自己的歉意,現在要是大發脾氣肯定說不過去,立刻微微一下,解釋道。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顧少也來了。”程柚注意到楚闊來了,連忙圓場,不想讓沈竹西看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