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時,秦業便託了個半人高的灰色罈子回來。
陳舊的色澤,黑灰的條紋,壇口缺失了一大塊,壇身還殘留著煙薰火烤過的痕跡,第一眼看去難免讓人懷疑這是地下剛剛發掘上來的文物。
壇口上安置了一坨紅色舊布包裹的泥巴,早已風化成絲的舊布上滿是一個個窟窿,可以看到泥巴的顏色紅黃相間,有著岩石般的冷硬質感。
整個罈子,透著歲月的風霜,自然生出一股誘人探尋的神秘感。
“老頭子,怎麼就這一個啊?”肖幼娘看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罈子,卻略有些懷疑地瞅著自家老頭子。
她可是清楚記得,以往時候明明有兩個同樣的罈子才對。
秦業頗為感懷地摸了摸壇口的封泥,嘆了口氣,搖搖頭道:“送人了。”
“什麼?把私房錢送人了?”肖幼娘微微仰起臉,略有些驚訝地質問。
“本來就是人家的東西,只是送歸而已。你們女人,不會懂的。”秦業繼續摸了摸灰色的罈子,似乎有著萬金難求的至寶。
肖幼娘審視地望著自家老頭子,心中想問,可看他那神態,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便壓下心中的疑問,靜靜地等著。
咚!
秦達回來了,一隻沉重的鐵皮箱,壓得地面咚然作響。
“娘,這便是我的私房了。”向老孃回稟完畢,又轉過頭向紀靈芸道:“靈芸,這十年來,我知道你一直想開啟它,今天,我就滿足你的好奇心。”
自腰間摸出一把鑰匙,小心地抽入鐵瑣瑣孔之內。
咔吧。
鐵瑣一開,鐵箱自中間自動掀開一道縫隙,將上蓋微微擠了起來,這讓紀靈芸眼前一亮,心道:“果然,我家男人這一箱子,恐怕價值不菲啊”。
秦英也是一臉好奇,他還從未見過這隻鐵箱,暗自震驚自家大哥的“富有”,這怕不得有萬兩銀子。
萬兩銀子,就是100萬錢,而富平鎮物價極低,普通人每天大概只需要10錢就可以吃飽,10天也就用個一兩銀子,這些錢足夠三口之家吃喝一百年了。
這可是一筆鉅款啊,足夠應付秦府未來三年的開銷了。
秦英心中暗自羨慕:“不愧是老大,相比於自己那111兩,這才是真正的大款。”
嘎吱!
箱蓋緩緩開啟,一蓬灰塵颯颯灑落,灰塵散去漸漸露出箱中“寶物”。
“爹爹,這是什麼?”秦興文睜大眼睛,好奇地瞅著箱子裡碼放整齊的金黃長條,此刻正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金子!這是金條麼?”秦興武兩眼發光,自記事以來,還未真正見過傳說中的金條。
秦達只是怔怔地看著,並未回話,秦英卻失聲叫道:“冥金,這是冥金戰牌!”
秦業喟然一嘆,點點頭道:“不錯,每一枚金牌,都曾是一條漢子,可惜戰死之後,卻連個供奉戰牌的親人,都沒有了,哎……”
冥金戰牌?
一聽這四個字,除了秦興文兄弟兩個,秦家沒有人不知道這個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