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根菸。”張二牛笑了笑。說道:“這就是我的條件。能滿足嗎。”
不少犯罪嫌疑人在被審訊。打算交代的時候。都會提這樣的要求。楊澤見怪不怪。把自己的香菸整包扔給了張二牛。
張二牛點燃了一隻香菸。默默的抽了兩口。說道:“花信傑是我殺的。七年前天海市雲嵐派出所的趙所長也是我的殺的。”
聽到張二牛這話。楊澤瞪大了眼睛。他可沒有想到。張二牛竟然交代出了這麼兩個案子。
“到底怎麼回事。交代清楚。”楊澤沉聲說道。
張二牛笑了笑。一臉平靜的開始訴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張二牛早年當過兵。在部隊因為打架揍了一個軍二代被整了個開除軍籍的處分。回到天海之後。脾氣依舊火爆。因為一個女人又跟人幹架。揍了民政局局長的兒子一頓。
本來傷勢並不怎麼嚴重。按照相應的法律規定。也就是打架鬥毆之類的小事。可小屁民哪裡鬥得過官。在民政局局長的活動之下。張二牛被弄了個勞動教養三年的處罰。
三年之後。張二牛被放了回來。立刻就想要報復。可不料那個民政局局長調任了。全家都搬走了。張二牛打聽不到他被調任到哪去了。也就放棄了報復的想法。
哪知道就在七年前的一天。張二牛竟然在街上看到了當年被自己揍的那個民政局局長的兒子。而他此時已經成了天海市雲嵐派出所的所長。順藤摸瓜。張二牛查清楚了一切。當年的民政局局長已經退休。回了天海老家。還想辦法在自己退休之前把自己兒子的工作安排好了。並且把他也調回了天海。成了派出所的所長。
仇恨的種子再次發芽。張二牛又一次選擇了報復的行動。這一次。他選擇的是直接殺掉這個民政局局長兒子。以作為自己被勞動教養三年的報復。
於是。七年前震驚天海警界的槍殺派出所所長的案子就這樣發生了。對於天海市警方來說。這個案子一直懸而未破。是警界的大恥辱啊。派出所的所長都被人槍殺了。案子還破不了。這不是恥辱是什麼。
而在那之後。張二牛出去躲了好幾年。最近幾年才回了天海。
“那花信傑的案子呢。你跟花信傑有什麼仇恨。為什麼要殺害花信傑。”楊澤聽完張二牛的一番坦白之後。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被警方一直當做恥辱的槍殺派出所所長的案子。就這樣告破了。
這還真是大功一件……
“我跟他沒什麼仇恨。有人給了我一筆錢。我殺了他而已。就這麼簡單。”張二牛淡淡的說道。彷彿是再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是誰讓你殺他的。”楊澤追問道。
張二牛說道:“不知道。就即使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能說的。我會對你說。不能說的。你再問也沒有用。我已經是個快死的人了。即使刑訊逼供。對我也沒什麼用。”
“張二牛。你自己都說你已經是個快死的人了。心裡還藏著那麼多的事情幹嘛。”楊澤開始諄諄誘導了:“既然連被警方視作恥辱的案子。你也已經說了。何不乾脆全都說了利索。揣著那麼多事進棺材。你就不覺得心裡沉甸甸的嗎。”
“哈哈哈哈。”彷彿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張二牛笑了好半晌才停止了自己的大笑。說道:“你說的天花亂墜也沒用。能告訴你們的。就這兩個案子。我身上的案子多了去了。實話告訴你。我這些年就一直是做的職業殺手。手裡的人命多了去了。
知道我為啥要告訴你們槍殺派出所所長的案子不。就是表達我對你們的不屑和鄙視。整整七年了都沒破案。如果我不說。你們還是破不了案。這耳光抽的。啪啪響啊。老子喜歡。哈哈哈哈。”
說到最後。張二牛又歇斯底里的大笑了起來。還真是這麼回事。他在看警察的笑話。
楊澤想了想。站起身來離開了審訊室。找李蒼山詢問意見去了。
“李局。這傢伙身上肯定很多案子啊。”楊澤砸吧著嘴。說道:“可他這樣子你也看到了。一看就是心理極度扭曲的那類犯罪分子。這類人的嘴巴很難撬開。”
李蒼山默默點了點頭。說道:“先問清楚七年前的槍殺案。槍殺花信傑的案子。以及這次槍擊肖逸雲的案子。其餘的。慢慢來。”
楊澤點了點頭。再度回到了審訊室。開始一個案子一個案子的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