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不願意,便想著對付他。”
淵雲聽到這裡,心中自是知道城主最後肯定是失敗了的,不然這香州城又怎會是如今的這般場景。
城主一臉黯然神傷之色,彷彿陷入了以往的回憶中,無法自拔。
“後來,我自是失敗了。當時的我,做好了計劃,還未行動,那人便早已經將我的所思所想看了個徹徹底底。
無論我做什麼,他都知道我內心的真實想法。這樣的人真的太可怕了。
起初,他讓我配合去欺騙我的城民,我自是不願意的。
可是,我沒想到他直接下劇毒想要毒死我的夫人。我夫人本就從小體弱多病,這些年在我身邊,身體將將好了些,結果卻是因為劇毒的緣故變得更加虛弱。
我但是心急如焚,卻也別無他法。自是對他妥協了。
可是,我的夫人吃了解藥後卻依舊十分虛弱,不久各種病犯了,已經成了將死之人。
我不甘心,我不想讓我的夫人這麼年輕就離開我。
於是我什麼也不管不顧了,我去找了那人,怒罵他害死了我的夫人。
他本來想殺我的,可是似乎因為我現在還有用,所以他把我折騰一番後,告訴了我一個秘法。
這個秘法是以我自己未來的壽命來換取我夫人短暫的半月時間。
可是半月之後,我再次使用了秘法。
就這樣兩個月後,我老了,老的像是一個即將入土的人。可是,我的夫人卻是真正的就要離開我了。
我不願意,我不願意,不願意。”
一旁被禁錮在尺灼翊手中的婦人聽到這段話,眼淚就如同短線的珍珠般不斷的從她依舊華能的面板上滑落下去,寂靜無聲。
一股難以掩抑的難受之感瞬間將之緊緊包裹住,她從來不知道他的夫君竟是經受了如此多的折磨與痛苦。
於是,她開始自責起來。
她什麼都不知道,還總是朝著夫君撒嬌,總是由著自己的性子與夫君玩鬧。
這一刻,這個身為夫人的人真正的崩潰了。
她之前究竟在做些什麼?為什麼之前什麼都不知道?
明明她的夫君日漸衰老,衰老的那麼明顯;明明之前他說了是練習功法導致的,可是,他的夫君從二十歲之後便不能在修習別的功法了;明明她早就知道城主府與昔日不同了太多,可她卻是不斷地欺騙自己,還和以前一樣,一樣。
實際上,的確,早就不同了。早就不一樣了。
如果,如果他能早些發現這一切,他的夫君是不是就不會像如今這般年老體弱了,那他是不是會在活上個一兩百年,然後好好地找一個會照顧他的人一起過完餘身呢?
然而,如今,夫君美好的未來皆是被她毀於一旦,再也回不來了。
她突然間不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要活著,成為他的拖累啊?
是啊,她早該死了的,不是嗎?
可是,當初自己為什麼寧願每日喝著那些噁心的藥水,承受著那日復一日的病痛折磨也要活下來呢?
啊,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