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祠輕笑摸了下姜唸的腦袋,“這麼狠?”
“所以就問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他抿唇,眸底有著某種濃稠的情緒,“嗯,答應,我嫁,滿意了嗎?老公?”
姜念嫣然一笑,“老公很滿意,小嬌妻明天要好好的,我等你出來,一起去旅遊,看看大海,雪山,極光,潛水,好多事情,等我們一起做。”
“談個戀愛,我們都還沒好好談,溫祠,你要不能好好的,我這輩子也過不好,明天必須給我挺住了,明白嗎?”
“遵命,都聽你的。”他的嗓音緩淡溫和。
姜念朝溫祠揚了揚下巴,“姜唸的名字是你給的,出生是你見證的,成長是你拉著我的,我人你也要了,這輩子都跟你了,從出生到現在,我的人生你都留下了痕跡,哪怕你真走了,我一輩子也不會忘了你,我的整個人生你都在,你要是敢違命騙我,我就叫人斷了你輪迴的路,讓你沒有下輩子。”
溫祠眸底氤氳著深深的霧氣,只覺得自己喉嚨哽了一下,一兩秒後,他才說,“好,我負責到底。”
真要下不來手術檯,那就在天上看著你,是另一種守護。
姜念呼了一口氣,“有句話說,情深不壽,情急則辱。”
“意思是,過於執著和沉迷感情不會長久,過於凸出人勢,必會受到屈辱。”她又笑了笑,“你覺得是這樣的嗎?我逼著你答應我,是不是就是情急則辱了?我是不是類似於情深了,會不壽?”
溫祠看著姜念,哼笑了一聲,似乎是不屑於這個說法。
下一秒,他拉著她低身,捧著她的臉,虔誠的落下了溫柔的一吻,他輕笑著說,“別聽那些胡扯,我們的愛情——”
“萬壽無疆。”
......
翌日清晨,天空中陰沉沉的,飄著細細的小雨,有些冷。
醫生都在急急忙忙的安排手術,是請的國際上都有名的專家操刀以及蕭胡,蕭胡是主操刀。
直到溫祠被推進去手術室的時候,姜念整顆心都是提到嗓子眼。
眼睛一直盯著那正在手術中的牌子,緊張的整個人都在門口來回踱步,程小城,謝苕以及顧承惟都在陪同。
姜念整張臉幾乎都皺在一起,手裡的戒指是緊緊的,握了一下又一下,一定要好起來。
悠然一陣寒風從那邊的窗戶刮進來,姜念整個人都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的就看向那手術室的門,心底一股不好的預感漸漸在蔓延襲來。
寒流似乎是一陣又一陣的,顧承惟看了一眼姜念,走過去給她披上了一件外套,大手輕輕的捏了捏姜唸的肩膀,“別擔心,會好的,別這麼緊張。”
他沉穩有磁性的聲音,聽上去確實有安撫人心的力量,但是怎能不擔心?
“我知道。”姜念衝著顧承惟勉強的笑了一下,伸手就拿開了顧承惟的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不用擔心我。”
姜念拿開他手的時候,那一陣的觸感,是冰冷的。
顧承惟鳳眸微不可察的眯了一下,隨即看向了站在手術室門口的謝苕,“去給嫂子接一杯熱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