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妄幾乎是從小就管著傅深堯,但是傅妄也遵從傅深堯的概念,他不想跟著傅妄做走私那些東西,傅妄也並不強求。
他開始做的慈善,做的風生水起。
最後是一個概念告訴他,自己想做什麼就做,只要能賺錢,自己的人生憑什麼不能自己說了算?
為什麼別人說那是錯的就一定是錯的了?為什麼別人不能做的事情自己也不去做?那只是別人沒能力,沒膽量做。
這些概念,是傅妄給他從小灌輸到大的,我行我素,要做自己的王。
於是他選擇了網賭。
網賭以及線下賭場,都有。
傅深堯只想,這些都是他們自願的,他沒有逼迫任何人來走上這條路,他覺得這根本沒什麼。
人本來就是有劣根性的,自己掌控不了自己的意識要走上這條路也不怪他,他無非只是個引路人,畢竟這途中,他們自己不也玩兒的挺開心的嗎?
沈綰聽著傅深堯的話,整個人都是恍惚的,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跟傅深堯說些什麼好。
時間過去了四五分鐘,兩個人都沉寂的思考了一會兒。
但是最後,還是傅深堯先開口了。
“綰綰,如果我去自首,你會開心嗎?”
“要是你開心,我就去。”
傅深堯深黑的眸子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很認真,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沈綰看他這個樣子,眼眶一下又湧出了淚水,“你胡說八道什麼?你覺得我會開心嗎?你覺得我會怎麼開心?”
傅深堯如果去自首,留下的是她一個人,她哪裡開心的起來?
可是她怎麼能讓傅深堯一錯再錯?
“我知道了。”傅深堯輕輕的呢喃,“我知道了綰綰,我知道你什麼意思。”
他抱著沈綰,嗓音有點啞,“你再讓我抱會兒,我就去。”
他做的事情,已經做了彌補,那最後的收尾,還是要交給諶也。
不至於死刑,但是多多少少,他們都是要分開一段時間的。
真遺憾,似乎見證不到寶寶的出聲了。
......
在這個冬日的下午,驕陽似火照耀著大地,一片暖意洋洋。
有人傷心的肝腸寸斷,誰說離別總在下雨天。
這天的天氣,異常的好。
有個男人,自己走進了那棟莊嚴又肅穆的樓。
是自首了。
在第二天的晚上,諶也拿著一份檔案推門進了沈綰的病房。
他臉上還是一副淡淡的笑,但是卻沉穩又漠然,他腳微微一勾,那邊的椅子被他勾了過來,他坐下順勢就翹起了二郎腿。
沈綰的眼睛都是紅腫的,哭的像個核桃一樣。
“結果出來了,未殺人,也未造成人死亡,有反悔的心思,態度也好,他的過失自己也做了彌補。”諶也說著看著沈綰笑了一下,“你想知道他的運營方式嗎?”
沈綰抬頭,嗓子都是啞的,“什麼?”
“DI慈善接受社會人士的捐款,開始做的很好,後來他利用捐款開賭場做週轉,賺的盆滿缽滿,然後就可以把捐款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