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祠突然咳了兩聲，感受到喉嚨湧上來的腥甜，他眉梢擰了擰，鬆開姜念就轉過頭去。
本想忍住，可喉結髮癢胸上處的東西極速向上湧，忍不住。
扶著路燈猛烈的咳了兩聲，這可把姜念嚇壞了。
連忙過去扶著他，“怎麼了？”
溫祠抬手用手肘擋住了嘴，溫潤又顯憔悴的眸子抬起，眼前一陣恍惚，腦子裡恍恍然的，劇烈疼痛。
但眉頭還是緩緩舒展開，看著她只是搖了搖頭。
姜念皺著眉，要去拿開他捂住嘴的手臂，卻拉不動，她看著溫祠，瞪了瞪眼，“你擋什麼？拿開。”
溫祠隔了一兩秒才拿開手，背在了身後。
“真沒事。”
聲音越發的嘶啞。
姜念不會信他這個話，執意要去看他的手。
“給我抱一下，就給你看。”
他後退一步，突然沉沉開口。
不等她反應，人就被他拉入了懷裡。
她感受到他的呼吸在劇烈起伏。
溫祠摟著她，近乎一半力量壓在她身上，看著眼前場景，越來越模糊，極力壓著的意識，倏然散盡。
姜念突然感覺自己身上更重了，男人朝她倒了下來，她極速的後退了幾步才堪堪站穩。
一米八七的男人，就這麼倒下來，姜念愣是差點摔在地上。
“溫祠！”姜念驚慌的大喊了他一聲，很費勁的用雙手把他撐起來，看到略微慘白的面容和緊閉的眼眸，姜念腦子裡瞬間意識到了一點：一定出大事了。
看到他無力下垂的手，衣袖上是鮮紅的血跡，姜念心髒一抽，盡力用一隻手穩住溫祠的身子，讓他靠著她。
另外一隻手拿出手機，撥了120。
夜色裡，路燈下，女人撐著他的身子搖搖晃晃。
直到救護車的聲音從遠處響起，由遠及近。
車子停在路燈下，那裡多了抹紅藍色的閃光，幾分鐘後，路燈下一片淒涼淡淡。
……
醫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