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說的小心翼翼,生怕觸及到溫祠的哪一點就炸了。
表面越是風平浪靜,內心越是波濤洶湧。
程小城看了有點心疼。
他們祠爺都在忍什麼?
這麼大一件事,這麼大一個擔子忽然落在了他身上。
沈老死了,死於非命,死於謀殺,誰都可以悲傷,可以大哭。
唯獨溫祠不可以,他需要處理後事,更需要徹查真相。
他就是穩定軍心的頂樑柱,如果他都亂了,這件事情又該去怎麼解決?
沈老的死,不會那麼簡單,當初打擊走私行動中,沈老是狀態了傅妄致命把柄才被傅妄傷害到腦死亡,溫祠當時再去晚一步沈老就沒命了。
可最終,還是沒能逃得過死亡。
隨著他的死去,縱容的是傅妄能更加胡作非為。
這麼些年他能安分一些,無非是怕沈老醒了。
沈老一走,壓在傅妄身上那虛無的枷鎖,就沒了。
傅妄是個極端,他不僅做鑽石走私,一切走私他都幹。
一直留著他不處理,不解決,任由他胡作非為,未來的某一天,一定會造成他們所有人都承擔不起的後果。
溫祠看了眼沈綰,緩了緩暗暗不穩的呼吸。
“找個人穩定一下她的情緒。”
“另外,馬上叫宋予初過來,謝苕和顧承惟通知到了嗎?”
程小城:“他們一會兒就來。”
回答完,他觀察著溫祠情緒,又小心翼翼說,“那我去辦事兒了。”
“嗯。”
程小城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溫祠。
男人站在那裡,不動如松,薄唇緊抿著,那雙漆黑的眸比以往更深黑。
抿了下唇,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又覺得此時此刻他不需要。。
吸了口氣,他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