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城拉了拉沈綰，示意讓她從房間裡出來。
她咬了咬唇，看了眼姜念，最終跟著程小城出去，程小城很貼心的把門給帶上了。
姜念盯著溫祠，站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她感覺自己都是麻木著的。
突然有一種莫名的，複雜的感覺爬上了心頭，像是被火燒一樣，灼烈、滾燙。
她走過去坐在了床邊，仍然一句話都沒說，望著他的臉出神。
劉海柔順的附在額前，眼睛閉著，眼瞼下有被長而濃密的睫毛打下的陰影，薄唇呈淡粉色，近乎發白。
五官依然精緻立體，好看的無與倫比，就這麼睡著的他，比以往更加柔和溫潤，少了一種距離感，那種淡漠疏離的。
她突然笑了一下，還真是一個本身就溫柔的男人，從骨子裡流露出來的溫柔淡然。
溫柔的人，怎麼樣都是溫柔的。
姜念抬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再到眼睛，鼻子，薄唇……
觸碰到唇瓣的那一刻，姜念手顫動了一下。
眼神一直盯著。
“不是很會說嗎……油嘴滑舌的。”
“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嗯？溫祠，你有本事說話啊，你個混蛋……”
“一點兒都不靠譜，你個狗男人，特別特別狗。”
“你肯定很疼，可是你怎麼眉頭都不皺一下？”
“你老是關心我，體貼入微，我老是想，你一個男人，怎麼能那麼細心呢？肯定因為在你有需要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你一定經歷過……”
“你是不是有很大的壓力，心裡藏了很多事？是不是……也需要有個人來疼疼你？安慰你？”
“別怕，有事兒你跟我說，小哥哥……我疼疼你，好不好？別一個人撐了，多累啊……”
姜念說了好多好多話，床上的男人依舊靜靜地躺著。
她起身，低頭，輕輕的吻了吻他的唇瓣。
看了看他，又很輕柔的趴在他耳邊，“看在你受傷的份兒上，暫時不跟你計較外面那個女人是誰，要是醒來你不跟我解釋，看我怎麼收拾你……”
話落，又吻了吻他的耳垂，“就像這麼近……一口咬掉你的耳朵。”
……
姜念出去的時候，沈綰和程小城在客廳。
程小城立即站起來。
“他什麼時候能醒？”
“醫生說今天會醒的，再等等吧。”
沈綰這個時候站起來，看向了姜念，“姐姐，對不起，我剛不知道……不是故意的。”
“呃……”程小城看向沈綰，“沈小姐，她比您小，還沒22歲呢。”
“啊？”沈綰震驚，“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剛剛只是出於禮貌，而且她還以為，她應該跟祠哥一樣大的。
姜念舔了舔唇瓣，打量著她，“不知者無罪，你沒必要對我這麼小心翼翼。”
“而且——我知道你喜歡他。”
沈綰大驚失色，“什，什麼？你別胡說，我，我沒有……我一直把他當哥哥的。”
“哥哥？”姜念眯眼，“他是我的哥哥。”
沈綰不知所措，她不會社交，不懂人情冷暖，一直待在那邊照看父親，不曾接觸社會。。
姜念這麼直白的，她是第一次見到，有點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