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亭咽喉部位的前方突然一把匕首,對著加速刺來的劍尖輕輕一挑,劍尖往左側一偏,擦著易亭的頸脖划過去。
“咄!”易亭嘴巴無法出聲,但還是透過意念一聲大喝,強行擺脫劍尖帶來的聲波影響,發動最強的精神力攻擊。
長劍擦著面板滑過,在易亭脖子上帶出一縷血痕,幾顆血珠滾落。
對面的金永昌眼神一滯,接著開始渙散,長劍鬆手掉落。
易亭立時覺得身體回覆了自主控制,伸手一把接住長劍。
眼珠轉動幾下恢復視力,看到金永昌徑直往後倒下。
沒有再實施什麼反擊,易亭只是深深地看著倒在地上睜著血色大眼的金永昌,心中深深喟嘆了一聲。
一代英豪天驕、風雲梟雄,金永昌,身體已經沒了任何生機,至於意念,更是被易亭的精神力滅殺了所有的腦電波。
易亭再次用精神力打量手中的長劍,輕輕對著劍身一彈指。嗡——餘音繚繞,果然是,一把聲波攻擊的上古法寶。
可惜金家空有寶物在手卻不得其真正用法,知道了也沒用,沒有足夠高階的能量,根本無法激發長劍的功效,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功效,也耗盡了金永昌殘餘的生命力。
心中有所猜想,易亭拿出一塊魂晶放在劍身上,仔細查探下,果然能感應到長劍在自主吸收魂晶的能量!
易亭心中大喜,二話沒說,直接咬破手指,十幾滴鮮血滴落在劍上,果然能吸收。
接著,易亭彷彿置身於一處空曠的空間之中。隱隱傳來音樂之聲,不知是何種樂器所奏,似擊鼓、似鈴聲,又好像是琴聲、簫聲和人聲,易亭無法辨識,只是聽來覺得心醉神迷。
良久之後,易亭睜開眼,再看手中的長劍,隱然有了一種血脈相連的親切感。
心中有所明悟,長劍隨手一揮,發出一股無聲無形的能量波動,周圍植物紛紛反饋出歡喜雀躍的情緒。
這果然是一把精神力攻擊的上價武器。易亭再一揮長劍,身旁一塊石頭無聲斷裂,好鋒利的劍刃!易亭心中更添幾分喜愛。
根據剛才沉迷劍中音樂所悟,易亭又嘗試著施展了十幾招劍招,方才盡興。
利用手中利器,挖了兩個大坑,分別將歐陽季和金永昌放入坑中,再進行掩埋,堆砌兩個微微隆起的小石堆。
想了想,還是沒有給兩個武宗立石碑了,就讓塵歸塵、土歸土吧。不管生前如何傲嘯塵世、繁華萬千,道消身殉後也只是一杯黃土罷了!
拿出一瓶烈酒,分別給兩個石堆前倒下半瓶。
易亭看看時間,天都快亮了,簡單收拾一下,趕緊往灌陽市方向奔去。
……
灌陽城並不大,距離寧遠河約有八十公里,自昨晚寧遠河邊潰敗計程車兵逃回城區之後,整個城市便進入了戰爭戒備狀態。
普通居民早已撤離,城中是十個主力師兵力三十萬的金國部隊。
城中心廣場的市政大樓是城裡最高的大樓,八十層頂層豪華大廳裡。
金鳳鳴坐得遠遠的,手裡端著一杯貓屎咖啡,看著牆壁上巨大的兩幅地圖。一副是金國地圖,一副是灌陽城的平面地圖。
剛剛四叔金威勝過來勸說,讓自己繳械投降。開什麼玩笑?若不是自己的四叔,肯定得立即斃了才是,免得擾亂軍心動搖士氣。
竟然,還要一個人跑去西狼族刺殺塗查豐,這個四叔啊,絕對是有病,還是沒得救的很重的神經病。只是可惜太爺爺出手竟然讓易亭逃過一劫,真是……正胡思亂想著,一個聲音打斷了金風鳴的思緒。
“少帥,”一個衛兵進來大廳,躬身行禮彙報,“撤回來的官兵約有兩萬人,身份都已確認過,沒有混進可疑人員。”
金風鳴嗤笑一聲:“什麼撤回來的,是逃回來的就是逃回來的。”臉色轉冷,接著說。“讓他們立即去城外挖溝壕築工事,如有怠工者,就地正法。”
“是!”衛兵身形一挺,應聲執行去了。
“西城區的地.雷都埋好了沒?”金風鳴出聲詢問。
“已經全部落實,在西城區及其西邊郊區總計埋設地.雷五十萬顆。”衛兵立即回答,不等金風鳴再問,衛兵接著說。“東邊也同樣埋設完畢,南北邊分別設定了五萬門大.炮和十萬門小型火.炮,城外郊區設定了三道戰壕防線。”
金風鳴輕輕嗯了一聲,起身往一側的房間走去,到了房間門口,拉著站立在門口的兩個戎裝妙齡少女進了屋,然後房門哐啷一聲關上了。
衛兵目不斜視,心中卻在暗自感嘆,這個少帥真特麼滴好雅興,戰事越吃緊,貌似就越有興致!莫非兩種戰場有相通之處?這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哲學命題。
房間裡隱隱傳來女衛兵的聲響,估計是隻扒光了下面吧。吞嚥一下唾液,衛兵一邊想象著屋裡的火.爆場景,一邊往大廳門口走去,還是稍微遠離一點少帥金風鳴辦事的房間為佳,至少好受一些不是。
臨近黎明,江黨清率領的東狼族大軍終於推進攻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