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亭一身血跡地回到莊園,趕緊讓人安排洗澡,伺候的仍然是司煙,司宛倒是去張羅吃的去了。
房間裡,易亭泡在大浴桶裡,由衷感到一陣輕鬆,剛才對戰殺戮所產生的暴戾情緒得意以釋放。
黨司煙的雙手來回搓洗之時,易亭的心中燃起了一種原始之火。很自然地伸出一支手,反撫向浴桶邊的司煙。
房間裡一時春意盎然起來。
正在享受放鬆的易亭並不知道因為自己幹掉塗關歌一事,在東狼族的高層引起了一陣激烈的爭執。
“豎子可惡!”大長老.江別筆鬍鬚顫抖著怒聲說道。“他只圖一時之快,可殺死了西狼族的當代聖子,塗查豐來問罪該當如何?”
三長老.江彆強笑呵呵地試圖緩和氣氛:“聖子死了可以再新立一個嘛。”
向來呆板的五長老.江別利則直接的多:“難道任其耀武揚威的殺死我東狼族的聖子就好了?敗了是他西狼族聖子技不如人。”
二長老.江別換一改可親面容,陰陽怪氣地回應:“吆,老五這是漲志氣了嘛,等塗查豐來了,可得出來好好說道說道才是。”
冷若冰霜的四長老.江別成只是冷冷哼了一聲,並不多言。不過看其眼光冷冷地掃向江別利,不屑一顧表露無遺,明顯是站在大長老的立場上。
江璐站了出來,看著大長老:“難道被人欺負上頭,要殺要剮還要女人陪嫁都得應著人家?哼!”江聖女這是惱怒之前長老會預設塗關歌要娶自己的侮辱要求。
一身筆挺戎裝的江蓉神情嚴肅,顯得更是英姿颯爽,此時放下手中茶杯,說:“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還是想想後續的事情怎麼安排為妥。”
火宏作為大祭司的弟子,也列席旁聽,不過並不適合發言。
江別筆眼神凌厲地環視一週,沉聲說道:“我建議取消易亭的聖子身份,長老會舉手表決吧。”
五個長老中,大長老、二長老和四長老分明是同一陣線,三長老跟五長老兩個人就少了一票,這投票結果,似乎投不投都顯而易見了。
江黨克此時站起身,拱手環周行了一禮,這才開口。
“作為東狼族四大統帥之一,我本不應該摻和長老會的決議。”江黨克話說的客氣,可卻隱然強調點出自己的地位與份量。
“七師弟易亭受封聖子乃是大祭司的意旨。”江黨克停頓下來,給所有人品味消化的空隙時間。易亭既是我的師弟,更是大祭司的弟子,目前誰能得罪大祭司?
江黨克再環視一週所有人,然後才繼續說。
“據瞭解,榮中肖等人初見七師弟時,七師弟以最擅長的精神力攻擊驚退一位人族巔峰武師高手。”江黨克又停了下來,頓了頓。“在七師弟對戰塗關歌時,有誰感應到,七師弟使用了他最擅長的精神力攻擊嗎?”
這話扎心了。本想對易亭有所想法的大長老.江別筆等人,不由悚然心驚!
易亭的戰力究竟到什麼程度?武宗不出,論個人戰力,誰能與爭鋒?聖子之戰中,塗關歌一開始看似佔盡上風,可最終呢?
二長老.江別換有些不以為然:“就算武宗也是可以被殺死的嘛,……”
“住口!”大長老.江別筆大聲喝道。其他人都將眼光投向二長老.江別換。江別換也知道自己口沒遮攔說錯話,心虛地訕訕看向別處。
江別筆心裡也是氣啊,有些事可以做,但絕不能說的嘛。狠狠瞪了一眼江別換,沉聲吩咐:“來人,馬上按照大祭司的意旨,為易亭安排聖子加冕儀式。”
一天後,易亭成為東狼族當代聖子的訊息,開始快速向四面八方傳播出去。
易亭對此並不太關心,當天下午走完枯燥無聊的加冕儀式,如願拿到長老會所有長老聯合頒發的聖子身份證明信物後就回到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