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位長老中,左銘一眼便認出了其中兩位,一位便是紫雪妍的師父紫修長老,另一位則是六長老柳姍,紫修長老和柳姍長老見得左銘到來,也都朝左銘露出了幾分笑意,不過,其他四位長老,卻是神情各異。
“你就是左銘?”大殿中,一位身著藍衣的長老,笑臉嘻嘻的看著左銘,殊不知這笑臉之下,藏著幾分不懷好意。
這位藍衣長老,滿臉橫肉,身形矮胖,他坐著的那張龍牙椅,似乎都要被他壓垮了一般。
藍衣長老見得左銘,已然下了他那龍牙座椅,一搖一擺的朝著左銘的方向走了過來。
而他,正是宗門的大長老沈參,沈家在玄弩宗一家獨大,沈參長老也自然成了玄弩宗的大長老。
“沒錯,我正是左銘!拜見諸位長老。”左銘說道,在這種莊重的場合,多少還是需要一些禮數。
“呵呵.......小子,說說吧!來我玄弩宗有什麼企圖?”沈參雙目露出幾許陰詭之色,盯著左銘,大有一口便將左銘吃掉的想法。
“我是太上長老左衡昭的侄兒,若說我有什麼企圖,那定然是我叔父有所企圖了,大長老是在懷疑我叔父嗎?”左銘雙目直視著大長老沈參。
“你.......你小子,可別拿你叔父說事!我沈參,可從來沒有怕過左衡昭。”大長老沈參和左衡昭素來不睦,言語之間,也自是透著對左衡昭的不滿。
“其實,我也沒打算拿我叔父說事!咱們玄弩宗,不過是個衰落的宗門而已,我能有什麼企圖,若說,我有企圖,那也是要以我的才華將整個玄弩宗強大起來,這才不辜負我叔父的期望。”左銘上前數步,雙目在藍衣胖長老的身上掃視了一番,又是朝著其他幾位長老掃視了一番。
“衰落宗門?你居然敢出言不遜,辱沒我玄弩宗。”沈參那咪咪小眼,瞪得極大極圓,飽含嗔怒之色。
“玄弩宗照顧了我半年,我十分感恩,但我這人平時說話做事,不喜歡拐彎抹角,只會實話實說,我的話,若戳中了諸位的痛處,還請諸位長老多多擔待。”左銘說話間,又是雙手交叉在前,朝著六位長老施了一禮。
左銘這話一說,眾長老也都臉色微變,尤其是這位大長老沈參。
“小子,這裡是玄弩宗,是宗門,宗門有宗門的規矩,你這般出言不遜,辱我宗門,只怕左衡昭在這裡,也保不了你了,今日,我就要好好教訓你。”藍衣胖長老沈參說話,一掌急出,這一掌大有翻雲覆雨,龍騰虎躍之勢。
一時間,強烈的勁氣朝著左銘橫掃而來。
左銘古法煉體,其實力可扼殺天人境的強者,大長老沈參不過歸一境,他又豈會是左銘的對手,左銘看著沈參,不動如山,心無所懼,只待他拳法席捲,再行出手。
不過,沈參一掌擊出,還未近身左銘,另一道人影卻飛掠而來。
那一人影,身著灰袍,身形枯瘦,渾身沒有半兩肉,但這出手之間,一股勁氣甩出,卻輕而易舉的將大長老這股勁氣給擋了下來。
這灰袍老者正是二長老紫修,儼然,紫修的實力和修為,要比大長老沈參要強勢一些。
“有話好好說嘛!怎麼說他也是衡昭兄的兒子,衡昭兄離開的時候,託我照顧他,若他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沒法向衡昭兄交代。”紫修說道。
“哼,一個黃口小兒,還真和左衡昭一個德行了!只怕,他若成了咱們宗門的首席弟子,也會把我玄弩宗搞的烏煙瘴氣吧!”沈參說道。
“半年前,衡昭兄在的時候,大家可是投過票的,而今他也醒過來了,諸位應該不會忘記了吧!衡昭兄在的時候,可是給了諸位不少好處。那時候,反對最強烈的人,也只有你沈參了,我看,你很想讓你的兒子坐上這個首席弟子的大位吧!”二長老紫修說道。
“沒錯,我是想讓我兒子登上首席弟子大位,但你們也應該知道,左衡昭去了螟蛉鬼蜮,只怕這輩子都不可能出來了。”沈參說道。
“衡昭兄去了螟蛉鬼蜮,雖說沒有訊息傳出,但並不意味著他就落難了,再說,就算衡昭兄不在,咱們當初的的決定就不算數了嗎?”紫修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