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銘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古樸的龍玉床上。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頭腦有些暈眩。
左銘坐起身子,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一幕幕戰爭的影像在腦海中浮現。
“鬼斧宗重塑機械之城,試圖謀奪天道帝業,其心當誅,其宗當戮......今奉伏滄人皇聖詔,滿門抄斬.......”
“鬼斧宗勾結魔族妖道,謀害人族正道,實屬人族敗類,修真界恥辱......今奉裂天人皇聖詔,誅滅其宗門......”
“鬼斧宗恃勢驕縱,欺壓良善,為惡不悛,狼子野心,人神共憤......今奉昊珞人皇聖詔,抄滅其宗族......”
“少爺,不好了,老爺已經被三大人皇斬殺在了逆龍血池,我們必須得快點離開這裡.......”
“此子,擁有逆龍血脈天賦,又帶走了補天帝訣,他若成長,必將是個大禍害,他必須死,補天帝訣,必須得找回來........”
“........”
記憶中,一個個聲音不斷的在左銘的腦海中迴響。
“鬼斧宗?那不是自己的宗門所在嗎?”
“滿門抄斬.......難道......鬼斧宗已經不在了,可鬼斧宗不在了,自己現在又在哪裡?”
“欲加之罪,又何患無辭!三大人皇,總有一天.......”
那已經是五年之前的事情了。
自從鬼斧宗被滅,左銘和族人一路向北逃亡,五年時間的顛沛流離,十三歲的他也已經到達了十八歲。
如今的他,心性成熟,已是一副大人的模樣。
回憶總會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左銘儘量不去多想。
左銘回望四周,周圍沒有一個人,這房間中的陳設,看上去倒也雅緻,卻有些老舊。
左銘懷著好奇心,走出房間,房間之外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左銘又是走過幾個處空蕩蕩的庭院,隨後,便來到一個廣場,廣場很大,有數里見方。
廣場之中,更有三座百丈高的雕像,直聳入天。
中間的一座雕像,是一個青須男子,著龍袍,冠帝冕,手中託著一個小鼎,顯露著無盡的威嚴和霸氣。
“妙絕天帝的雕像?”左銘看著雕像,微微的低了低頭,以示虔誠。
宗門子弟皆有信仰,妙絕天帝就是魯門子弟的信仰,也是左銘心中的信仰,左銘曾在的鬼斧宗便是魯門的一個分支。
廣場之上擺著這樣一座雕像,左銘心想,他現在來到的地方,應該也是魯門的一個分支。
妙絕天帝乘風起,天地為之久低昂。
妙絕天帝被譽為是古往今來第一天帝,無數的榮譽加持在妙絕天帝的身上,都不足為過。
妙絕天帝時期,是人族最為輝煌的時期,他自創魯門,當時,便有天下道器出魯門的說法。
魯門絕佳的煉器術法,執天下之牛耳,當時的魯門何等輝煌,何等驕傲。
然而,事事總會順著物盛則衰的規律,如今的魯門再無核心,只有分散在天地之間諸多小宗門分支。
妙絕天帝雕像旁邊的兩座雕像,是妙絕天帝的兩名弟子,左邊是一名女子,手撫一隻箭矢,右邊是一名男子,挽著一張大弓,一左一右,如同妙絕天帝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