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世一邊在盆子裡接滿水,胡亂的倒了點洗衣粉,接著用手開始放肆的揉搓起來。
不就是洗個衣服,真以為什麼難事能難倒他霹靂無敵小金剛?
一邊洗衣服一邊冷笑著問,“我就納了悶了,你好歹一個一線電競選手,怎麼就過得那麼磕磣人呢?”
一件不到一百塊的襯衫,髒了破了也不扔。
還得洗乾淨縫縫補補繼續穿。
厭世都以為自己來到了八十年代的農村。
清流就是那地主家不受寵的小兒子,過著窮苦悲傷的日子。
清流低眸,漫不經心的掃他一眼,“磕磣?”
厭世不說話了。
畢竟想象中不受寵的兒子,如今過得挺瀟灑的,窩在沙發上追劇,
窮苦悲傷的只有他一個人。
這人簡直是神經病。
厭世一邊罵一邊老老實實的把衣服給洗好晾了起來。
“成了吧?老子可以走了吧?”
厭世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站起來,為了洗這個破襯衫,他蹲在地上腳都麻了。
什麼破料子,可樂沾上去半天都洗不掉。
清流看了眼他,慢悠悠的說道,
“急什麼?來坐這看會兒電視不急。”
厭世看了眼電視上正播放的電視,名為回村的誘惑第七部。
謝謝,實在有被驚豔到。
厭世拖著自己腿腳發麻的殘破身軀,以龜速從衛生間裡出來。
有些試探的問,
“你該不會是真的打算,等衣服幹了讓我縫釦子?”
清流偏頭,黑沉沉的眸子泛著清亮的光澤,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不然呢?”
厭世腿下意識的一軟,膝蓋上本來就蹲久了正麻著,差點給他跪下了。
清流看了他一眼,嗓音帶笑的說道,“行這麼大禮大可不必。”
倒是伸手把沙發上的靠背拿過來給他騰地方讓他坐。
厭世扶著小沙發的邊緣坐了下來。
“草,老子用來指點江山的腿,差點就香消玉損在你手裡了。”
清流:“……傻逼。”
誰特麼用腿指點江山。
“草,罵誰呢你。”厭世瞬間惱怒的伸腿作勢要踢他。
自己的腿正麻著,一動就像是萬千蚊蟲叮咬,這難以言喻的酸爽。
三級殘廢厭世生無可戀的癱在沙發上。
拿起來手機看了眼。
大喬今晚不在:瓦力瓦力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