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有變,但只能以不變應萬變。消滅這些敵人,才是唯一的辦法。
“這些帝國海軍還真是厲害。”拉格納爾用弓箭射死一個操控弩炮的帝國士兵後說道
此時是夜晚,那些飛艇只能老老實實地停在艦船上,無論是能量還是能見度,這些飛艇都不適合夜戰。
納爾蘭德觀察著這一切,他知道這場戰爭他已經準備了無數年,他要讓敵人有來無回。
霍爾夫命令那些裝滿幹木柴和易燃物的長船加速前進,拼死也要把船撞到那些被連起來的帝艦上。
可是,許多長船還沒靠近,那些弩炮已經將它們的桅杆都打碎。拉格納爾此時也在其中一艘放滿易燃物的船上,他和水手們拼命地划著。
五十德米、三十德米、十德米……
眼看就要接上了,拉格納爾命令所有還活著的諾斯蘭人趕快棄船。他自己飛速的用打火石將一支火把點燃,並扔到了那些易燃物上面,然後縱身一躍跳入冰冷的海水,一隻箭恰在此時射向了他。
其餘的船除了幾艘直接被擊沉的長船,都被點燃,有人點燃的也有用著火的箭矢點燃的,總之頓時一片火海。
一些水性不錯的諾斯蘭人趁亂游到了霍爾夫的主力艦隊這邊,其中就包括了手臂被箭擦傷的拉格納爾。他們好不容易,從水裡再次回到了船上。
此時大風四起,帝國的軍艦都被這些不起眼的龍首長船給點燃了。風越吹越猛,火越燒越大。
霍爾夫命令餘下的人乘船返航,他們要回到營地休整一下。
看著諾斯蘭人撤退的身影,納爾蘭德並沒有一絲高興,他沒想到自己打造的海上堡壘雖然讓敵人攻不下來,可卻讓敵人直接燒了個痛快,加上大風相助,納爾蘭德也是無奈。
格拉威爾這邊,終於與貝夫曼的人匯合在一起。城中則是那些貝夫曼留下的人和那些潛藏在普林港的情報人員。他想繼續強攻可是死傷太過慘重,就連託尼都因為替格拉威爾擋了一下而被炸成重傷。無奈之下,只能命人帶上魔晶炮暫時撤退下來。此時,格拉威爾的部隊死傷慘重疲憊不堪,格拉威爾本人都渾身是傷。
帝國的城牆這邊,大量的帝國艦隊船員水手沒被燒死的都逃了過來,一時間整個港口濃煙滾滾。
憑藉著剩下的魔晶炮,城牆暫時沒有失守。也就是說即使海上力量和飛艇都玩完了,納爾蘭德依舊堅信這些野蠻的諾斯蘭人是無法突破他的鐵索的。雖然與城中的聯絡被切斷,但帝國精銳的部隊都在他手裡駐守這個港口了,而且敵人被魔晶炮逼得也沒有辦法。
納爾蘭德已經派人將信鴿送了出去,他只要固守這裡,帝國的援軍一到,這些諾斯蘭人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霍爾夫率領撤退下來的船隊先回到營地那裡,阿克曼覺得今天沒能好好殺敵證明自己,有些不是很痛快。
他看天空中突然飛過一隻白鴿,便取來弓箭狠狠地射向那隻白鴿,結果沒有擊中。
他的哥哥帕特里克也拿起了弓箭射向那隻白鴿,只一箭就把那隻鴿子射了下來,那白鴿墜入海中。他看向自己的弟弟,笑了一笑,帶有一絲嘲諷,這讓阿克曼更加惱火。
普林港口的大火整整燒了一天一夜,納爾蘭德連救火都沒有辦法。
戰爭陷入了膠著,這是格拉威爾不希望看到的。好在納爾蘭德似乎並不打算拼命追擊,因為納爾蘭德自己也是自顧不暇。
這一夜,無數的人註定無法入眠,格拉威爾的諾斯蘭大軍、城中居民、帝國城防軍、納爾蘭德的軍隊,就連“老獅子”德雷格·奧德里奇躺在病床上都聽聞了今晚發生的事。
這一天註定將載入史冊,被德爾曼後人稱為“七神之鞭”的格拉威爾率軍入侵普林港,造成了之後難以想象的災難,這一天1501年3月17日,微風月,夜,也被稱為“痛苦之日”。
格拉威爾的軍隊在城牆內休整了一夜,起碼吃飽喝足,有的人甚至睡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好覺。
第二天天一亮,駐守在城中的諾斯蘭人帶著那些情報人員來找格拉威爾。
經過一晚上的休整,格拉威爾也稍微緩過來一些。接見了那些情報人員,情報人員把整個城市的城防圖都給帶來了。
看到了地圖,格拉威爾心生一計,但眼下難以聯絡到霍爾夫他們。他看到那些帶來的訊號彈還有一枚,他命令羅德里克帶足乾糧和水,帶幾個人,現在騎著從城中繳獲的快馬立刻前往營地,將格拉威爾的計劃告訴霍爾夫。
格拉威爾他們的諾斯蘭人軍隊都駐守在普林港的東邊,在西邊,還依舊是城防軍掌控的地方,那裡住著大批貴族。
這幾天被格拉威爾佔領的地方,民眾都大門緊閉,不敢出門半步,被抓的德爾曼人都被格拉威爾下令集中到一起。
這些年格拉威爾變了,他不在像以前一樣,他變得和純正諾斯蘭人一樣,對待這些戰俘和奴隸的態度不再是憐憫,而是變得一切存在即合理,每個人自有他的命數,不是他一個人就能改變的。
他去看忘了託尼的傷,這個一直陪伴他走到今天的人,從小傭兵隊長到諾斯蘭之王,託尼可都是在他的身旁。這次的戰爭,託尼也自告奮勇的前來。要不是託尼,格拉威爾恐怕已經被魔晶炮轟死了。
但託尼的傷不容樂觀,在這個缺醫少藥的地方,格拉威爾和託尼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但託尼沒有一絲後悔,回想起當晚的場景,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他還會選擇犧牲自己去救格拉威爾。
格拉威爾握著託尼的手,他感覺熱淚盈眶,但他忍住了,他衝著託尼微笑,告訴託尼會沒事的。等攻下這座港口,一定找最好的醫生給他醫治。
趁著這幾天羅德里克去營地通知霍爾夫的這幾天,格拉威爾和貝夫曼的人都好好地休整了一番。他們沒有繼續進攻港口的西邊,而是駐守在港口的東邊與海岸防線上的納爾蘭德對峙。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