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危昭臨的多思多慮,米禾的想法倒是單純很多。
她想——
啊,陸遠川果然是生病了。
而且現在還是病上加病,不但腦子出了問題,還大機率得斷子絕孫。
當然,這些問題米禾不是不能治,可現在並不是個好時機。
上一次陸遠川被踹,她敢直接治的原因有兩個,一是因為擔心危昭臨踹死人要蹲大牢,二是因為當時並沒有其他人給陸遠川檢查身體,他的受傷情況也沒有暴露出來,但這次不一樣。
從危昭臨搶先扶住陸遠川的那一刻起,米禾就歇了緊急救助的心思。
萬一搞出前一秒還在嗷嗷吐血,後一秒就活蹦亂跳的事,她怕她會守不住寶貴的小馬甲。
回到家,米禾剛把手包放下,一條結實修長的手臂,就環到了她的腰上。
米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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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昭臨從背後擁著她,線條硬朗的下巴,抵在米禾的肩窩上曖昧地蹭了蹭:“繼續?”
米禾的腦袋裡轟隆作響,渾身細胞都在叫囂著讓她快逃。
她死死抓著玄關櫃的邊沿,為了剋制發瘋一般亂竄的精神力,忍得渾身都在顫抖。
察覺到她的輕顫,危昭臨的動作微微頓住:“很緊張?”
“沒、沒有……”米禾咬著牙解釋,“我只是太激動了。”
激動的差點用精神力,把危昭臨紮成馬蜂窩了。
米禾覺得她不能這樣。
她得忍。
這是關乎到種族存亡的重要任務,別說只是這種毫無緣由的抗拒,她就算只剩一口氣了,也得以任務為重。
危昭臨原本只是例行公事的推進任務,但聽到米禾這麼說,心裡卻莫名湧起了一絲愉悅。
他本身情緒就很少,被別人牽動情緒的時候就更少了。
也就是在米禾身上,才有了一次又一次的意外。
雖然現在還不清楚原因,但這種感覺並不算糟糕。
危昭臨低低笑了一聲,俯身將米禾打橫抱起。
突來的失重感讓米禾驚撥出聲,瞬間的失神,使她放鬆了對精神力的壓制,無形的精神觸手,如利刃般朝著危昭臨的頭部橫掃過去。
這一下要是掃中了,危昭臨少說也是個血濺三尺。
“!!!”
米禾大驚失色,當即也顧不上別的,就著被危昭臨抱在懷裡的姿勢,腰上猛地一使勁,就彈坐起來抱住了他的肩膀,然後使出了渾身力氣把男人撲倒在地。
頗具攻擊性的精神觸手,擦著兩人頭頂飛過,眼看就要劈中身後的牆壁,為了防止牆壁‘無故‘坍塌沒法解釋,米禾只能又襲出一記精神力將觸手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