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跟在米寬身後的米恪噴笑出聲,十分配合的為米禾解惑,“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人跟人也是有區別的,有些是人,可有些就是畜生了,再有些連畜生都不如。”
說到‘連畜生都不如’的時候,米恪還意有所指地瞥了米寬一眼。
這一眼可算是捅了馬蜂窩,米寬惡狠狠地剜了米恪一眼:“米恪,你給老子閉嘴!”
米恪無辜聳肩,嘴巴是確實閉上了,但臉上卻沒有丁點認錯的意思。
米寬氣了個倒仰,哆嗦著手指指米恪,又點點米禾:“我怎麼就生了你們這兩個小畜生!我——”
米禾有點不高興。
這種不高興,不是因為米寬對她的辱罵,而是因為米寬罵了米恪。
雖然從米悠然的記憶來看,米恪和她,壓根談不上什麼姐弟情分,可米禾判斷人和事依靠的是情緒,她能感覺到,米恪對她的善意和在乎,包括剛才,米恪會開口多半也是因為擔心她。
約摸出於對善意的回饋,米禾自打丟了精神體之後,那鏽了半截的腦子,突然靈光了一瞬。
她捂住嘴,難以置信的退後一步:“爸爸,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和弟弟?要是昭臨知道了,我們一家子都是畜生,他還會跟我結婚嗎?”
米寬:“……”
什麼叫一家子都是畜生?!
這是在罵誰?
米寬氣得腦袋發暈:“你你你——”
好在他沒真的昏頭,在罵出更難聽的話之前,終於想起了米禾現在的另一個身份——米家的搖錢樹。
米寬重重抹了把臉,把火氣強行壓了下去:“行了,別扯這些廢話了,我就問你,你最近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
米禾無辜搖頭:“沒有啊。”
“沒有?沒有的話,為什麼我本來都要談成的專案,突然黃了?人家還讓我好好教育閨女?”米寬想到這事就來氣。
雖然跟危家的聯姻,還沒完全定下,但也足夠讓米寬,拿來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當然,他最近也確實因為這事兒,得了不少好處。
比如,他今天上午去談的專案,就是透過各種彎彎繞繞的關係談下來的。
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事,只差籤合同,可對方卻突然反悔了。
要是反悔也就罷了,可甲方還讓他回去,好好教教女兒,免得在外面得罪了他惹不起的人。
這話擺明了就是說,米禾在外面,給他捅了簍子,所以才導致專案告吹了。
剛剛被迫閉麥的米恪又說話了,他陰陽怪氣地‘哎呦’了一聲,語氣誇張道:“爸,你這是跟哪家談的專案啊?竟然開口就是,讓你好好教教危家的準兒媳婦?”
米寬:“……”
米寬剛燒起來不到兩秒的氣焰登時又滅了。
可是轉念一想,米恪這話好像又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