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沒有忘記你。”
果不其然,在將席子焱扔到地上後,林隕便是轉過頭去,微笑地看向她。
看到這張清秀俊朗的臉龐,水碧就像是看到魔鬼一樣,強烈的恐懼令她忍不住哭出聲來,連連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欺負她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至於反抗?不可能的!
就連各大頂尖勢力的天宮境強者們聯手都拿不下這個煞星,反而還被人家殺了好幾個,她水碧再怎麼自負也不可能會蠢到認為自己能夠敵得過林隕!
席子焱這個血淋淋的例子,已經讓水碧徹底認識到了欺負席曉芸會是什麼下場。
甚至都不用等林隕自己動手,她的心理防線就徹底崩潰了。
“你知道嗎?我這個人一般是不會輕易為難女人的。”
林隕淡笑道:“之前在冰滄峰的時候,跟你們打也只是為了救人而已。可你的運氣真的很不好,居然又一次遇上了我,而且還成功地惹怒了我。”
“冰滄峰?”
林隕的話,讓水碧當場愣住了。
看著那雙熟悉的眼神,水碧立刻回想起了那一夜的場景,恍然大悟道:“原來你,你就是那晚的劍宗弟子左春……”
嗤。
一聲輕響,劍鋒入肉。
在眾人震撼無比的視線下,水碧那顆美麗的頭顱就這麼跌落在地。最匪夷所思的是,地上居然連半滴鮮血都沒有濺射到,那脖子上的切口更是整齊無比,血液彷彿凝固了一樣。
劍出無血。
這便是林隕在劍道上的突破。
對於連續兩次碰到的敵人,哪怕是美麗的女子,林隕也絕不會手下留情。之所以沒有像折磨席子焱那樣折磨水碧,那是因為水碧跟他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林隕根本就沒有將其放在眼裡。可席子焱就不同了,這個同為席閥人的卑劣傢伙,不僅打了席曉芸,而且還弄哭了後者。
這在林隕看來才是絕對無法饒恕的罪過!
死亡,往往不是最大的懲罰。
活著,成為一個永遠只能躺在床上的廢人,從高高在上的神壇跌落至絕望無比的深淵,受盡白眼和欺辱,才能讓席子焱最大程度地悔恨自己今日所做的這一切!
“林隕哥哥,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會連累你……”
席曉芸早已擦乾了臉上的淚痕,走上前去,小臉上帶著幾分歉疚之色。
在青陽府殺了羅剎谷的弟子,又毀了席閥的第一天才,無論是什麼人做的,這都將會在雲州引起一場地震般的軒然大波!
毋庸置疑,林隕這次又惹上麻煩了!
“傻丫頭,說什麼傻話,該道歉的人是我。”
林隕本人倒是毫不在意,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因為我的一時衝動,你們兄妹倆以後恐怕就不能再繼續待在席閥了。”
席子焱就算再怎麼卑鄙,那也是席閥的第一天才,林隕為了席曉芸把這傢伙徹底整廢了。就算席閥的人再怎麼明事理,恐怕也絕不可能容忍這對兄妹繼續留在席閥了。
羅剎谷弟子水碧被殺,席閥第一天才更是成了一個廢人,在林隕的殺機消散之後,圍觀眾人才敢小心翼翼地向外散開。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人群轟散,姍姍來遲的荀翎才走下來,臉上滿是困惑。當他得知剛才鬧了一場大動靜後,臉色微變,急聲道:“那你們還愣在這裡做什麼?等著他們來找麻煩嗎?”
青陽府是四大頂尖勢力的地盤,但凡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立刻傳到他們的耳朵裡。林隕闖下這麼大的禍,恐怕很快就會羅剎谷和席閥的強者趕來此地,荀翎當然得趕快將他們兩人拉走。
三人離開慶鴻樓後,荀翎一臉的無奈,嘆道:“林兄啊林兄,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為什麼你到哪兒都能惹上麻煩,這莫非是你的一種天賦嗎?”
“我也沒辦法。”
林隕聳了聳肩,道:“有些人就是喜歡犯賤,要主動送上門來給我殺,難道我能放過他們嗎?”
蒼天為證,打從他來到九州大陸開始,他向來都不是主動找麻煩的那一方。相反,他每次都是被人找麻煩,至於他殺的那麼多人,絕大部分都是想先動手殺他的。
“都怪我……”
席曉芸埋著腦袋,低聲自責道。
“跟你有什麼關係?”
林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正色道:“我們雖然不願欺負人,卻並不代表我們願意被人欺負。記住了,像席子焱和水碧這種人,只有你迎頭痛擊,把他們真正打痛了才有用!你若是一味地退讓,反而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到頭來吃虧的只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