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莫無涯聽到後，頓時渾身一震，整個人也變得冷靜下來，他悄悄地走了進去。
“太上長老，為了這次推演，您可是耗費了大量的壽元，如今大概還能夠持續多久？”他走到了一個枯槁老人面前，臉色十分沉重。
這位太上長老，九星武皇境界，為九靈門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自己的年少青春、一腔熱血全都奉獻給了宗門。
即便快要入土，也沒想著頤養天年，而是用最後的壽命做代價，用來推演九靈門未來的希望。
“咳！咳！咳！”
太上長老忽然猛咳幾下，臉色變得漲紅，體內氣血猛然翻滾不已，直往上衝。
他知道，自己這是要吐血了，可為了不讓莫無涯擔心，他強忍著，又悄悄嚥了回去。
“您沒事吧。”
莫無涯看到太上長老猛咳幾聲，心中擔憂又增加了幾分。
“沒事，沒事。”
太上長老擺了擺手，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一個將死之人，不必在我身上花費太多精力和時間，相比之下，把楚晨培養好才是最重要的！”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他似乎有些累了，稍作歇息，隨後又說道：“陸千軍的出現，正好掩蓋住了楚晨的鋒芒，也躲過了其他門派的搜捕，這就是命數。”
“可擅自窺探天機，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太上長老說完這些已經十分疲憊了，他半倚在凳子上，仰頭望著大殿的道：“這次我足足耗費了五十年壽命，距離隕落也只有五年之數了。”
“什麼！”
莫無涯一聽心中震驚萬分，他著急的問道：“您不是說只是耗費了三十年時間嗎？怎麼會……”
“咳！”
太上長老虛弱咳嗽了一下，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你是一派之主，九靈門還要靠你才能夠支撐下去，我老了，也沒有太大用處，多活幾年和少活幾年，又有什麼差別？”
“長老！”
莫無涯眼中佈滿血絲，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他心中感動不已，也酸楚頗多，於是猛然給這位偉大的太上長老，跪下，表示心中的敬佩。
“不要這樣，你是九靈門的掌門。”
太上長老看到後有些著急，想要拉他起來，可目前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了，所以也只是擺了擺手，讓他起來。
“無涯，我累了，你回去吧，九靈門還有太多的事情等你處理。”太上長老似乎真的累了，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沉睡過去。
莫無涯眼看如此，只好起身，然後十分不捨的看了太上長老幾眼，隨後才走向大殿門外。
“記住，要用心培養楚晨，我的時間不多了。”
他還沒走幾步，就聽見了太上長老再次叮囑了一句。
“是！”
這句話說完，莫無涯強忍著眼淚，走出了大殿。
在大殿外，看著九靈門眾多弟子在宗門內進進出出，整體一片和諧的樣子，他強打起了精神。
這個家園，還是需要自己來守護。
猛然間，他面色又恢復了溫潤如玉的模樣，表情中透露出淡雅謙遜，一切好似什麼都沒發生。
為了這個宗門，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自己都要扛下去。
出了皇極殿，莫無涯就去了楚晨的住處。
剛才分開以後，楚晨就被一名弟子給領到了一出精美別緻的庭院。
錦墨居！
這三個字被製作成了匾額，掛在了大門口。
進去之後，裡面的景色更是讓楚晨大吃一驚。
這座庭院中有一座假山，大概有兩丈多高一丈多寬，倒也有點巍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