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羽,終於說:“師叔祖,師侄孫感謝您的不殺之恩!”
蕭羽掃了他一眼,又看看地上的施千鈞,嘆了口氣:“你去把他安葬了吧!”
“什麼?”殷冷秋皺眉,“讓我安葬這個大仇人?怎麼可能!”
蕭羽是知道的,其實施千鈞才是他的親生父親,雖然施千鈞不算什麼好人,畢竟是殷冷秋的父親。
殷冷秋刺了他一劍,為殷自得和燕紛菲報了仇,但作為施千鈞的兒子,應該把施千鈞安葬了。
不過,這些話還是不對殷冷秋說的好,不然的話,殷冷秋非得崩潰不可。
於是冷哼:“這是我的吩咐,你敢不從嗎?”
“聽到沒有,這是我主人的吩咐?”風筱月把斷劍一緊,殷冷秋再不敢拒絕,慌忙點頭:“好,我來安葬他,我來安葬他!”
蕭羽沒再說什麼,把明月扇收入懷中,轉身抱起老酒鬼,嚮明月谷外大踏步走去。
風筱月用斷劍挑起殷冷秋的下巴,冷笑一聲:“殷冷秋,你重傷躺著的這段時間,世界已經大變了。你再不是那個可以在明月谷橫行、可以對我瘋言瘋語的小霸王,最好乖乖聽話,按照我主人的吩咐,把施千鈞好好安葬了,不然的話,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說完,收了斷劍,起身離開。
才走了一步,殷冷秋卻在背後低聲嘀咕了一句:“狗仗人勢的臭丫頭!”
“你說什麼?”風筱月現在是黃極階九級,耳朵好用著呢,聽得清清楚楚。
猛地回過身來,臉色冰冷,“你再說一遍!”
說著話,全身衣裙化作鋒利的碎片,齊齊對準了殷冷秋。
殷冷秋大驚失色,感覺好像被萬千把利劍指著似的,那種感覺,實在太可怕了。
可怕得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過,這絕對是真的,脖子上被風筱月斷劍劃破的傷口依然疼痛,而且,風筱月雙眸中那抹懾人的殺氣簡直在穿透他的心臟。
禁不住地,全身汗出如漿。
“再說一遍啊!”風筱月此時就跟刺蝟似的,把所有的棘刺都豎了起來。
偏偏嘴角還噙著笑。
這點笑容反倒更可怕,殷冷秋慌忙搖頭:“我……我沒說什麼,沒說什麼!”
“給我管好你的嘴巴!”風筱月鄙夷地撇撇嘴,全身的碎片迅速平復,又成了彩色裙子的模樣,那把斷劍也化作碎片,恢復成衣袖。
回身抱起那兩壇酒,去追蕭羽去了。
這個時候,殷冷秋才感覺到,身上已經完全被汗水溼透。
自己重傷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但蕭羽變得那麼可怕,都能打敗施千鈞了,風筱月也變得那麼可怕,如果說風筱月以前只是個小辣椒,雖然辣,卻不致命,現在就是一枚毒刺,絕對致命的。
看看眼前的施千鈞,儘管心不甘情不願,但在心底恐懼的驅使下,還是把他抱起來,慢騰騰地,也向明月谷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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