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鎮長罵罵咧咧的離開了泰山府君宮後,趁著夜色,一瘸一拐的往家裡走。
“範鎮長。”
身後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範鎮長停下腳步,回頭一看,驚訝的瞪大了眼:“你,你可以……”
話沒說完,一砍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砍刀被磨得很鋒利, 直接連皮帶骨,整個腦袋掉在地上。
來人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撿起地上的人頭,拎著走向了泰山府君宮。
這會兒才晚上九點,像京都、滬市那樣的大城市,還是燈火輝煌、人聲鼎沸的時候。
但閻家鎮沒有多少可娛樂的專案,家家戶戶大門緊閉, 只有窗戶上明亮的燈光還沒有完全熄滅。
霍冬靈打了一個哈欠, 從床上起來, 因為鹿溪說晚上有熱鬧看,加上白天奔波太累,她才睡了一個安穩覺。
“你在做什麼?”霍冬靈湊近來看,“剪紙人,我也會,要不要我幫你。”
“你剪的紙人沒有用。”說著,鹿溪將手上已經剪好了的黃色小紙人,放到了桌子上,吹了一口氣。
只見,小紙人靈活的站了起來, 朝著鹿溪彎腰作揖。
霍冬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小紙人, 嘴巴張成了O形,愣了半響, 才輕輕的伸出手, 朝小紙人碰了碰。
小紙人人性化的牽住她的一根手指, 順著她的手指往上爬,乖巧的坐在她的掌心。
霍冬靈激動的捂住嘴, 她被萌化了,語無倫次:“鹿溪,我,它,它太可愛了。”
鹿溪手上的動作沒停,除了做一個紙人,她還用剩餘的黃紙,做了一把袖珍小巧,正適合紙人拿著的刀。
刀做好後,鹿溪朝小紙人招招手:“去吧!”
小紙人從霍冬靈掌心跳了下來,她嚇得連忙伸手去撈,就怕這巴掌大的紙人,摔出個好歹。
雖然說,這真正的紙片人,肯定是摔不壞的。
小紙人拿起為它量身定做的刀,身姿靈活,一蹦一跳的跑出了門。
霍冬靈留戀不捨的看著小紙人的背影:“它這是去做什麼?”
“有些糟心的東西惹人煩,我去叫他解決一下, 省得叫那東西過來礙眼。”鹿溪邊說著, 走到窗邊,開啟二樓的窗戶,這個位置不錯,正好看得到泰山府君宮。
神靈供奉之處,被怨恨,恐懼,憤怒等各種負面情緒所形成的怨氣和煞氣包裹。
鹿溪算了算時間,那個大凶之物,就要成了。
汪道士以魂體之身,不過須臾幾分鐘的時間便趕到了鎮長家的屋外。
看著二樓亮起的燈光,汪道士臉上帶出噁心的笑。
他抬腿,用了張飛行符,準備上去。
但魂體卻在原地不動。
汪道士疑惑的垂下眼,意外的發現一隻小紙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腳面。
“誰?”汪道士怎麼說也有幾分本事在手裡,不會把眼前的小紙人當做什麼人的惡作劇,這明顯是一個被施了術法的小型傀儡。
小紙人拿著它的紙刀,順著汪道士的腿往上爬,爬到了他的腰間。
“你想做什麼?不……”汪道士想伸手阻止。
晚了。
小紙人一刀揮下,孽根被砍的一乾二淨。
然後,飄然落地,根本不給汪道士逮住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