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起來的時候白輕雪已經不在了。我洗漱完畢,換上小狐狸準備的新衣服。
現在是夏季,小狐狸給我準備的一身亞麻質地的青色道袍。換上之後,顯得成熟很多。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裡感慨萬千。
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早就走遠了,鏡子裡面的我長出了青色的胡茬,頭髮也差不多可以披到肩膀上了。眼睛雖然還很明亮,不過卻沒有多少神采,透露中一種中年男人才會有的滄桑。和同齡人相比,我遭受的罪不知道多了多少倍。享受到的幸福卻只有短暫的片刻光陰。
想想明天又不知道還要經歷多少風雨,多少痛。
正在發愁不知道怎麼梳個什麼髮型的時候,白輕雪推門走了進來。
“無名,我來幫你梳頭。”
“好。”
我端正的坐在鏡子前。白輕雪拿起木梳,溫溫柔柔的給我打理頭髮。我們沒有說話,一切都在不言中。神鵰俠侶中有一段感人至深的情節,就是在活死人墓小龍女瀕死的時候倆人的婚禮。楊過幫小龍女梳頭。一邊梳頭一邊流淚。現在白輕雪幫我梳道髻,和神鵰中的場景很相似。
我們要比楊過和小龍女幸福的多,沒有受到生死煎熬。
梳著梳著白輕雪忽然流出了眼淚,她微微的轉過頭,可我已經從鏡子裡面全都看到了。我沒有問她為什麼突然流淚……
“無命,你覺得好看麼?”白輕雪問我。
“好看。”
“走吧,一起吃午飯。姜阿姨和你妹妹都來了,還有流風姐姐。”白輕雪特意提到了流風櫻。
“輕雪,我心裡只有你們姐妹二人。”我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相愛已經如此艱難,如果兩人之間再有猜忌的話,也未免太過殘忍了。
“我知道的,只是看見她我覺得很難受,當初我不該用言詞誤導她,現在她對你情根深種,都是我不好。”
“與你無關,是她自己的情劫。”
就連倉央嘉措都斬不斷的塵緣,流風櫻把自己摺進去也是一種宿命。不是我狠心無情待她,一個男人的心胸就算再寬廣,也終究容不下太多女人的。
我不是韋小寶,愛不了那麼多人的。
……
我進歸雲觀待客廳的時候,姜阿姨正在和韓阿姨說話,流風櫻和我妹妹倆人在聊天。
“哥!你果然沒有騙我,我嫂子太美了。”我妹妹一看到我就衝了過來,欣喜的說道。
我妹妹幾個月未見,身材好像又發育了,長成了小姐姐的嫵媚。不過一想到她奇葩的性取向,我就覺得腦袋疼。給她找個男朋友容易,要是找個女朋友的話,就算我能接受,我親爹親媽也受不了啊。不過還好,她現在年齡還小。
“無命。燕七不久前去了龍虎山,受了重傷。”姜阿姨說道。
“姜阿姨,燕七傷的重不重?到底怎麼回事?”我趕緊追問。燕七化身血魔,和我有很大的關係。如果不是我把虎符給她,她仍然是正一道的天下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