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把惡鬼收進玉葫蘆裡面,睚眥就能把它煉化成死靈精華。
“真空家鄉,無生老母,生又何歡,死又何苦,吾奉靈寶道尊急急…;…;”
還沒等我把咒語捏完,一雙漆黑的大手就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一張漆黑如墨的臉兇惡的湊過來,幾乎是貼著我的嘴唇說:“你是不是傻?”
一張嘴,口中的腐臭氣味就差點把我燻死。
漆黑的臉,光滑腫脹,像個黑冬瓜,嘴巴像是隨手用刀劃開的。只有一條線,抿的緊緊的,腮幫子不停的鼓動好像在嚼著食物。只有一隻眼睛,眼珠子還是掛在眼眶上。還是一顆風乾的眼珠子。
眼前這隻鬼醜的很藝術,有點像畢加索後期的畫,具有很高的收藏價值和觀賞價值。
不過現在不是欣賞藝術品的時候,我得想辦法活命。
“有你這樣捉鬼的嗎?你簡直在侮辱我的智商。就算你手裡的那個法器很有威力。可你也不能和我面對面唸咒啊?我看你有真氣在身,是不是太清宮的道士?”黑麵鬼很生氣的說。
“不是。我是歸雲觀的。”
“歸雲觀?歸雲觀現在還有傳人嗎?不管你是哪的道士,聽我跟你講啊,法器不能這麼用。你首先要把鬼打壓的毫無還手之力後。再用咒語催動法器。要不然,就算鬼來不及打斷你的咒語,也可以趁你念咒的時候逃掉啊。明白了嗎?”
黑麵鬼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我爸當時用玉葫蘆收白輕雪的時候,看似毫不費力。其實是因為白輕雪被他困在聚陰陣內無處可逃。還有就是白輕雪也根本沒想過逃,她當時的靈識和三歲小孩子差不多。
而我用玉葫蘆收睚眥的時候,睚眥就在我手心,而且睚眥也沒辦法堵住我的嘴,這才讓我得逞。
然後我就理所當然的認為,只要開啟玉葫蘆對準惡鬼念出咒語,就能把它們給收了。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多謝大哥的教誨,小弟我現在明白了。不過大哥居然懂這些,難道大哥生前也是個道士?”
“唉,此事說來話長。等我把你連人帶魂吞進肚子慢慢消化的時候再告訴你吧。”
說完黑麵鬼猛然張開大嘴,對準我的腦袋一口咬了下來。
媽的,本來以為搭上了話能多拖延一會時間,誰知道黑麵鬼說動手就動手。不過好像時間也夠了。
當時黑麵鬼雖然打斷了我的咒語,不過因為玉葫蘆的塞口已經拔掉,白輕雪和睚眥已經從裡面跳了出來。
白輕雪出來後沒有急著變化人形,反而跟著睚眥悄悄的繞後。就在我和黑麵鬼說話的空檔,白輕雪和睚眥已經溜到了二十米外。
然後白輕雪才開始化成人形,手中九黎之槍也現出真身。
睚眥化形之後,讓我很吃一驚。它剛被我召喚出來的時候只有拳頭大小,現在居然變成了一頭五尺高七尺長的猛獸,雖然沒有傳說中睚眥真身那麼大,不過也足夠駭人了。
白輕雪拍了拍睚眥的後背,它跪伏在地讓白輕雪騎了上去。
就在黑麵鬼張嘴咬我的時候,睚眥一聲嘶吼,白輕雪持槍開始了衝刺!
我拼命掙扎,躲開了黑麵鬼的第一次吞噬,沒等他再咬第二口,白輕雪的九黎之槍已經刺到。
儘管她的目標不是我,但是因為我正對著槍尖,依然感受到了無邊的殺氣。
黑麵鬼一把推開我想往側邊躲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白輕雪驚豔一槍,刺中他的肩膀,黑麵鬼痛的發出一聲慘叫。
白輕雪騎著睚眥手持九黎之槍。看起來特別英姿颯爽。
見黑麵鬼受傷逃開,她也沒有急著追擊,反而騎著睚眥繞了個迂迴,再次發起衝鋒。
黑麵鬼在自己佈下的鬼域中移動速度很快,可是再快也快不過龍子睚眥啊。每當他想跳樓逃生的時候,都被白輕雪用槍堵死去路。
一槍,兩槍,三槍。四槍…;…;
真不愧百兵之賊,策馬衝鋒的時候,九黎之槍的威力發揮的淋漓盡致。
我情不自禁的拍手鼓掌,看的熱血澎湃。
最後黑麵鬼仰面躺在地上。被白輕雪用九黎之槍抵住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