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一句話,張惜水心裡有點震撼。
這是她的思維盲點,原因就是皇族也是打壓的一方之一。
之所以震撼,是因為她也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就是盧家勢大,最害怕的其實不是張家這種過往的敵人。
而是皇家這個理論上燕國的統治者。
現任比前任,哪個更重要一目瞭然。
當然也有因為自己出身世家的關係,天然的對皇家有排斥。
因為世家是一個利益團體,他們一一起和皇家統治整個燕國,因為權力和人性,二者天然就是敵人。
如果投靠皇族,無異於自絕於世家團體。
張惜水感覺到了可以利用的籌碼。
就拿這個籌碼去跟別人談判,說白了就是拿自己世家的身份做賭注。
以前張家就是因為太軟,人人可欺,所以才沒落,今晚的事情也充分證明了,盧家如今不發作,日後肯定打壓張家更甚。
她腦子頓時有好幾種方法。
跟盧家攤牌,並且聲討。
跟別的世家談判,向盧家施壓。
或者直接跟皇族合作,站到世家的對立面。
種種想法溢滿而出。
思索著各種可能性。
張亂儒沒等張惜水說話,直接說道:“賢侄啊,我張家是世家。”
賢侄還是看在張亂青的面子上才叫的。
要是別人,他早就一巴掌過去。
出的什麼餿主意,屁股歪了能長久嗎?
也是幾個人思維不一樣。
張亂儒一直認為自己的世家,加上過去的種種榮耀,思維跳脫不出來。
即便是張家已經淪落到如此地步,依然遵循守舊,過去那一套當作底線死守。
並不是說守舊不好,反而這是一種優良品德。
可時代不同了,時移事易。
張家都已經淪落到這個狗樣了,竟然還死抱過去那一套,要麼是張家還不夠慘,要麼是自身還有底蘊。
反正龍雲沒有再說過多了,因為他明白自己說服不了眼前這個老頭的。
自己只是一個外人,雖然身受大恩,可他報恩的物件是張惜水,不是張家。
就算自己是張家人,他也打不過張亂儒。
張惜水說道:“多謝張兄提醒。”
聽這個意思是張惜水也覺得張飄零的主意好?
這個可不行。
張亂儒怒瞪張惜水,要不是張亂青在,他都想直接破口大罵了。
張亂青急忙說道:“議事嘛,聽聽年輕人的想法也無妨,讓他們說說看,也許他們真比我們兩個老骨頭有主意呢?”
張亂儒聽到張亂青如此說,這才消消氣:“好,我就聽聽你們有什麼高見。”
張惜水說道:“老祖,其實我們張家可以試圖拿盧家的事,秘密跟一些二流世家結盟,反正他們如今也不懂,今晚入侵我張家的乃是盧家。
如果盧家明目張膽過來討要這些人,局勢或有挽回的可能。
反之,我們張家就要獨自承受盧家隨之而來的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