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雲有點悶悶不樂的領著小素走了。
十公主這邊卻另有一番討論。
“殿下，此人頗為無禮，何以厚待？”
李主管全程是做了一個啞巴人，並不意味著自身對龍雲沒有任何意見的。
畢竟這位’張飄零‘跟公主說話，不僅是無禮那麼簡單，看做是調戲都不過分。
在人家的地盤，竟然這樣對待主人家，沒有打死你，真的是仁善了。
她本身是礙於自己奴婢的身份，當時並沒有發作。
這是主臣的本分。
沒有主人首肯，你直接出來斥責，那是僭越，追求起來是要殺頭的。
禮制不僅僅是說說而已。
規矩破了，在想樹立起來就很難了。
十公主風評不佳，御下是極嚴。
不然李主管也不會在下人眼中是一副閻羅王的形象。
只要身份地位較高的世家子或者是皇族子弟，基本都會有一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僕人。
他們往往都是主人家的貼心棉襖，傳聲筒，背黑鍋之類的存在。
李主管表面就是公主府的大管家。
所有的罵名和嚴苛之類的都是她來背。
公主府的下人害怕這位，甚於公主。
為什麼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當然是人類發展以來形成的一種處事方法。
紅臉加白臉一起上，雖然老套，卻很有效。
私下無人，李主管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她畢竟只是一個僕人，眼界不夠寬廣，是以有時候要問一些看起來很幼稚的問題。
她要弄明白自家主人的意思，免得以後辦事把我不住分寸。
公主似乎心情不錯，說道：“你覺得此人是否值得拉攏？”
“就才華來說，奴婢平生僅見，當年曹思華，才情無雙，似乎與他也有所不及。”
“曹思華啊，都過去那麼久了，此人現今如何了？”
“聽說瘋瘋癲癲，整日流連市井，靠路人施捨為生。”
“可惜他了，張飄零此人看似行事無章，似顛似狂，又展露無雙詩才，初步接觸下來，此人卻有才華，傲氣深藏，看似灑脫，其實步步都在他算計之中。
不要被他外表所矇蔽了，這樣的人應該能夠合作。
最重要的是，他客居張家，接下來少不得要捲入風波之中。
留個善緣，也能給那邊承一番情，一舉兩得的好事。”
“嗯，奴婢思索不懂其中深意，不過此人肆無忌憚，怕是禍不遠矣。”
“這些與我們無關，他要是輕易死去，估計也到不了燕京城，看著吧，這人伶牙利嘴，還能活到如今，肯定不是無腦之輩，我們不用管他，小素那邊先斷掉聯絡，沒有必要不必啟動。”
“奴婢明白，靜安司傳來密報，似乎紫蓮教那邊或有異動。黑臉教也是蠢蠢欲動，似乎有來燕京匯聚之勢。我們要不要派人警告一下？”
“不必了，密切注意即可，局勢越發混亂，變數越多越好，此事透露給盧家吧，他們更加擔心才是。
哎，父皇還是心急了些，讓人看出端倪來了。
八方風雨匯聚，不知道最後剩得下誰來。”
李主管立馬低頭不語，做奴婢的，什麼時候改插話，什麼時候改沉默，她要清楚。
只要忠心不改，堅決不踏底線，這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